看到宁财神在骂《盗梦空间》,说太难看,理由是:用了一个小时解释设定,能不难看吗?接着他又说《黑客帝国》就很好看,特别的简单易懂。回想起,财神加入电影编剧圈后的《大笑江湖》等著名作品,我悟了,你丫原来是真不懂啊。
很多人说《盗梦空间》是一部高智商电影,其实不至于,这是一部很容易理解的设定型科幻片,设定说的非常清楚明白,绝大多数的人都应该看的懂。但这不是缺点,而是优点!这是一部商业片,当然要受面对大众。《盗》不但发挥了诺兰的个人风格,也达到了商业上的成功。情节既有嚼头,又不至于难以理解。
而《黑客帝国》可不是一个动作片啊,财神诶。如果说,《盗梦空间》是用了一个小时讲设定的话,那我告诉你,《黑客帝国》用了三部曲才把这个设定讲明白。
机器人控制人类产生能源,建立The Matrix,但是人类总有问题,不是大面积死亡,就是有觉醒者反抗,而且系统也会产生病毒。为了解决这些问题,它们设计了一个复杂的能够运转正常的完美系统:
1,在The Matrix中最接近我们这个世界的世界之上,再建立一个世界。觉醒的人,比如主角身边的那些反抗分子,觉察出系统存在的时候就会逃到这个世界去。两者都是虚拟世界。
2,部分病毒找专门NPC收集。
3,设置先知,救世主的角色。告诉所有觉醒者一个关于救世主的寓言,然后每隔一段时间先知负责引导救世主,引导他清掉系统病毒,领导反抗者。再一举清理掉这些隐患,就好像我们清空回收站一样。
4,按照分法不同,你可以说这部电影是个三层世界或是四层世界,但绝不是一个虚拟世界一个现实世界的关系。
OK就算以上观点有争议,这部片子依然是一部非常复杂的科幻片而不是一个披着科幻片外壳的动作片。。。
财神啊,我真的真的对你无语了,你竟然还说自己的技巧已经很好了,竟然在“麦基对话中国电影论坛”上胡扯,人都丢到国外去了。天啊,看看你的作品表打分吧。
我看你还是去写情景剧吧,电影很危险的。
实际上,Zion同样是一个虚拟的系统,我将它称为Zion世界或Zion系统。而不是什么real world。仔细研究Neo和创造者Architect的对话,你会发现导演已经把这个事实交代的清清楚楚了。
Neo正是从单手挡乌贼开始怀疑Zion世界的真实性的,所以他见到先知Oracle的第一个问题就问挡乌贼是怎么回事,Oracle让他去找Key maker以同Architect见面。Architect告诉Neo,他设计了Matrix世界,并且失败过好几次。后来一个“人类直觉检测程序”——也就是Oracle提出了另一个方案,也就是现在采用的方案,即让99%的人仍然生活在Matrix里面,这些人对世界没有什么怀疑,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还能选择,这些人运行的不过是系统编写的有人类特征的代码而已,没有什么自主意识;另外1%的人自主意识比较强,总是对Matrix产生怀疑,于是系统内核Source构建了Zion世界,让这1%的人生活在里面。Zion世界里的人总是试图从Matrix世界里解救出对Matrix产生怀疑的人,其实是帮助系统从Matrix里清除掉不稳定因素。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产生救世主程序——The One,The One是Source编写的可以运行在Matrix和Zion两个系统中的程序,他负责搜集有bug和异常的那些程序并把他们集中到Zion。然后The One在Oracle的引导下见到Architect,Architect照例给他两个选择,前五任救世主都出于悲悯天人的情怀选择了重建Zion,这样Zion被毁灭,系统得到稳定,同时救世主带领从Matrix中挑选的16个男人和7个女人重建Zion。顺便说一句,Neo和Trinity之间的爱情也是先知安排好的,所以她才告诉Trinity她将会爱上救世主。先知冒险的设计利用爱情的未知力量来进行系统升级——先知说过:Architect不过是一个系统的平衡者,他总是希望系统能回到最初的稳定状态因而不断地利用Zion排除bug和异常并重建Zion;而先知Oracle与Architect恰恰相反,先知总是试图打破这种平衡,让系统在未知的混乱中获得新的源泉,从而完成系统升级。创造者总在打补丁,先知却想升级,所以第三部最后一幕创造者一上来就问先知你这游戏是不是玩的太危险了——Neo由于爱情与前五任救世主不同的选择,Smith病毒的疯狂复制以及在Matrix和Zion两个系统中的传播。如果Neo打不过Smith,那么病毒将全面侵占系统,系统崩溃,当然所有人都死去——当然Smith和Neo不过是同一段程序的两种表现形式。Neo明白了以上事实,也就获得了在Zion世界中的超能力(Zion世界是模拟真实世界建立的世界,是真实世界和Matrix世界的中间层,第一部中Neo明白了Matrix世界的代码本质从而获得Matrix世界中的超能力),在第三部中与系统核心Source作了交易,即帮系统干掉Smith,同时保存Zion世界而不将其毁灭。最后Neo和Smith同归于尽共同湮灭,系统顺利完成升级,先知得到了胜利。至于新的系统中有没有the one程序就不得而知了。但系统会遵守承诺保留Zion世界,同时给予那些想出去的人“自由”——想离开Matrix的人和想离开Zion的人,当然,除Neo外还没有人明白Zion世界的本质。
顺便提一句,Neo有双重身份,一方面他确确实实是一个人,这一点Architect跟他说了,另一方面在他这个人的载体上运行这the one程序。当the one程序和病毒程序同归于尽共同崩溃时,Neo在Zion世界中的意识即不复存在,但他的肉身仍然在生存着。
我觉得这部电影其实不是讲人类和机器的斗争,而是讲机器文明进化升级的过程。Smith反复在讲,任何事有始就有终,人类文明已经终结了,现在是机器文明,而它正在进行着进化。结尾时创造者问先知到底这种稳定和平能持续多久——指升级后的新系统,电影里是阳光普照一片光明的样子——先知回答说越久越好。实际上这只是先知的良好愿望,装过机的人都知道系统重装或升级后都会有一段性能非常好的时光,但随着时间推移系统bug漏洞会越来越多,运行速度会越来越慢,还会感染病毒木马什么的。可以肯定新系统最终还是会陷入问题当中。当然,按照Smith讲的有始就有终,机器文明肯定也有它的终点。如果我来拍续集,我就会拍机器文明的终结和新的文明的诞生。
我从来都不是个唯物主义者,虽然多年来被国内的教育体制灌输着“世界是物质的,物质世界是可以认知的”的理论,我仍然相信宇宙茫茫,千奇百怪,有很多事不能用物质论的观点来解释;而思想,有时甚至可以超越肉体,完成一些普通人不能完成的举动。中学课本上那些对意识世界毫无保留的批判,我认为很多都非常牵强。举个例子,政治课老师一定告诉过你们“心静自然凉”这句话是错误的吧,因为它掉入了唯心主义范畴;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心境平和的确可以让体温下降,周身凉爽,炎热的夏日效果就更加明显,明明是生活中真实存在的现象,却硬要去否认,搬出一套说辞来反对,我觉得这是中国教育很不负责任的行为。
从“心静自然凉”到“我思故我在”,是意识主义的晋阶。前者只是强调意识可以影响肉体,后者则完全否认了肉体决定意识的观点,它认为,人的思想才是一切物质的基础,失去了思想的身体就是行尸走肉,不具有任何意义。这不禁让我想起早年看的一些玄幻小说,作者普遍认为人的灵魂是一组记忆码,本身拥有极其强大的能量,反而是肉体的存在束缚了灵魂的力量,作者甚至幻想具有高度文明的外星人已经脱离了形体,全是一组组含有超多信息量的代码,仅靠“思想”就可以完成一切行为。
作为拥有形体的地球人,我倒是满喜欢这个身体的,如果它仅是记忆码的寄存体,那么为了多尝点美味、多去点地方就这么存在着也好;也许文明高度发展以后我们真的能够抛弃身体,用一束思念波就上天入地,而这样的未来并不是不可能的。
我们听见过一些对灵魂进行的测试,许多濒临死亡的人都有灵魂出体的经历;神秘的转世灵童也似乎印证了灵魂不灭,肉体轮回的观点;不过最大胆的假设出现在《The Matrix》中,别以为它仅是一部令人眼花缭乱的高科技电影,其中的很多台词都别有深度。比如Murphis训练Neo功夫,他说:你没有发现吗,在这个空间你不需要呼吸。。。我希望你能忘掉你自己。和中国武侠的“人剑合一”相比,Murphis老大无疑技高一筹,人家是人是剑剑是人,他直接就是无人无剑,浑然忘我,言下之意是忘记身体的束缚,凭借无限扩张的意识打败对手,我称它为“绝对意识主义”。
还有一段,类似西藏小活佛的可爱男孩教Neo如何用念力弯曲汤勺,他说:不要试着折断汤勺,那是不可能的。。。汤勺并不存在。。。改变的不是汤勺,而是你的内心。看到这里,会心一笑,导演该不是借鉴了佛门公案中那著名的风动旗动一案吧,话说一堆和尚吃饱了饭在庙门口纳凉休息,门口旗杆上旗帜翻飞,一和尚说:“风动”;一和尚说:“旗动”;第三个和尚很有深度的说:“即非风动,也非旗动,乃是人心自动”。佛家说,这第三人的境界可不是一般的高,他将简单的自然现象上升到意识的领域,认清了意识的非凡作用,也认清了贪嗔痴念都是来自内心的不定,已经大彻大悟了。电影中的Neo可以通过改变内心而弯曲勺子,却不是大彻大悟,而是迈出成为救世主的第一步;这也许就是东西方对意识主义的不同理解:东方主张自我修炼达到自我救赎,西方则通过自我修炼来拯救世界,广义或狭隘,却难有个确切的限定,倒是颇值得玩味的。
虽然肯定了意识的力量,不过意识有时也会成为障碍。现代神经学科研究认为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精神疾病,我们常见的“强迫症”就是一种精神病。典型的“强迫症”患者会反复验证一件事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他们在睡前拼命检查房门有没有上锁、煤气有没有关紧,或者一直洗手担心手上残留细菌。在患者脑中,某种意识被反复强调,比如“如果我不检查清楚就无法安心睡觉”、“如果不把手洗干净就会导致我生重病”,从而变成隐藏信息,每次遇到相似情景就会被提醒一次,导致患者不能摆脱强迫症的阴影。
“喜马拉雅山上的猴子”很好的诠释了这种心理。据说有个村庄非常穷困,有个云游的僧人见到百姓的惨相很同情,就教了他们一个能让地上自动长出庄稼的咒语,教完之后,僧人说“这个咒语很好用,但是千万记住,念咒语的时候绝对不可以想起“喜马拉雅山上的猴子”。可是糟糕的是,僧人走后,所有念咒的村民都无一例外的想起“喜马拉雅山上的猴子”,咒语从来没有成功过,而百姓仍然很穷困。其实这是个典型的暗示性强迫症,穷苦村庄里的百姓如果不被人告知,一辈子都不会去想什么淅沥哗啦的猴子,僧人一说,暗示产生,越想忽略反而记得越清楚,最终形成了强迫症,可怜了百姓,还要继续穷困下去。
我们依靠所见所闻所感积累下的经验和认知判断事物,这些经验和认知就是我们的意识。有时卓越的意识可以克服几乎不可逾越的困境;有时意识也会欺骗我们,因为我们对某种环境或事物的认知不够。绝对意识主义是个超现实的思想,也许将来会出现也不一定,现在的我们,还是要立足本身,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做自己该做的事(怎么好像政治课本~~~)。。。嗯哼。。。总之,要相信自己的力量,却不能脱离实际,让无限的思维空间为有限的身体服务,这样就会活得很快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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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们地球人一件事,文艺女青年的脸皮是非常厚的,不管你们怎么喷这篇,我就是不删,哼~~
LZ大人2012.10.25留。
(The Matrix Resurrections: 11 days)
当年曾经在大银幕前前后后看了六遍《黑客》第一部。刷盗版VCD,正版VCD,盗版DVD,正版DVD,正版DVD一区套装... ...无数遍。上了Netflix再刷几遍... ...为它架设过网站(已不可考),发过花痴(二十年仍未退烧),打印过剧本(油墨已褪色)... ...
然而没有写过影评。这个片太过原初,太过 inceptive,是太多事情的开端,当我想起也许该为它写个影评的时候,已经无从说起,而该说不该说的关于黑客的话,也都被全世界说过了。
时隔二十年,借着黑客第四部的上映,终于又有机会在大银幕看它,看的时候,往事如钱塘江潮水一般倒灌回来,想起了一句一句弄明白台词的日子,想起了在OST的节奏里擦地板做家务的日子,一点点收集影片信息的日子(那时候的互联网是遍地拾荒的年代),被Keanu彻底帅晕的日子,琢磨Agent Smith语气的日子,试图理解每个细节的日子。。。。。。
然后渐渐的,不再想从前了,又跟以往一样被片子本身吸引住了,又被军部大厅的枪林弹雨爽翻了,又被雨果维文的嗓音和口音迷晕了,又掉进Carrie Anne Moss的绿眼睛出不来了,又研究起Keanu的毛孔... ...
不过毕竟过了二十年,我还是有点长进的。看了无数遍的片子,仍然有看到新东西。第一就是,终于看到了感情线。《黑客》我唯一不感冒的就是感情线,因为他俩要爱上,是系统的设定,不管怎么都会爱上,所以怎么爱上的无所谓。至少这么多年来我是这么想的,片中对此的描述也不是很明显;但是昨天我看到了Neo是在什么时候第一次被Trinity吸引的,或者说Trinity是如何在pub第一次见面时就有意无意接近了Neo。其实那一幕的身体语言和语气氛围很明显,但是过去我选择了无视。
Pub那场戏的性少数群体意味我从前也没有那根筋。
另外,昨天仔细体会了片子的音效和剪辑。听了一年半广播剧,现在对声音敏感多了,听到了从前忽略的很多细节,比如,Neo听上司训诫那场戏,当年我的注意力放在学英文(Do I make myself clear?)和对后文的forshadowing(You think that you are special......somehow the rules do not apply to you...... The time has come to make a choice......);现在,窗外擦洗玻璃的声音好明显啊,就是肢体碰触擦过培养缸缸壁的声音啊。除了叙事,整个片子的声音设计也非常舒服,充满节点,完美烘托画面。
为什么黑客这个片子如此百看不厌?因为它从头到尾没有一帧画面是多余的,剪辑太牛逼了。不但如此,它的各个场景的切入切出都既贴合叙事又形式丰富,节奏既快且稳,才从始至终抓住观众的注意力,不令人感到沉闷。整部片子又不断地在各个层面互相呼应,太舒服了。
当年《黑客》获得奥斯卡最佳剪辑、最佳视觉效果、最佳音效剪辑、最佳音响,绝对实至名归。
老墨被抓前他们被困在大楼里,大楼的hardline被剪断,出口瞬间被堵死,这时候老墨说:把你的电话给我。他身边最近的是Cypher,他作势去拿手机,却没有拿出来,另一边的Trinity已经拿出手机给了老墨。老墨顺手接过, Cypher拍了一下衣袋耸耸肩。众人谁都没注意他拿不出手机。我也没有注意!二十年了我都没有注意!他的手机刚才已经丢进垃圾桶给机器报信了。
居然还有我漏掉的细节。真是服了。
昨天电影院里很多年轻人,他们选择来大银幕看《黑客》,真是幸运的孩子。
这个片子,我绝对还可以再爱二十年,二十年反正也很快就过去了。人会死掉,但《黑客》会继续放映。这很好。
《Matrix》(母体,又译《黑客帝国》)是当年美国电影票房位居前十位的卖座影片之一,影片讲述了一个荒诞虚构而又不乏严肃哲理性的幻想故事:人们生活在自己熟悉的世界里,每天忙忙碌碌,正常地去工作,生老病死,没有人感觉到这世界有任何异样。而有一天却有人告诉你这个世界的真相,这世界的一切,包括你正在呼吸的空气,你的感觉,你的生活,都是由虚拟世界母体程序预先设计好的幻相,所有的人都被这母体世界的所谓真实性所蒙蔽,陷于其中而无法自拔,心灵为母体所奴役。
这的确是一个大胆的想象,也源于我们人类自古以来就一直在不断询问而没有解决的问题: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又要向哪里去?古今多少智者为其耗尽心智,做出了不同的解答,但这个问题会一直存在,只要人类的心智存在,生活的空间存在,这个问题就必然会尖锐地摆放在人类的面前。而面对自身所处的空间,人类的想象力必然会受到一定的束缚,只有超脱这个界限,从外面观察这个世界,才可能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真相。从空间几何的角度上讲,低维空间的实体虽然永远不可能理解高维空间的实际概念——因为它是不可“感”的,但是,却是从抽象层次上可“知”的。
回过头来,看电影里,虚拟世界里的人如何能够知道这些真相?如果在没有发生任何外力作用的情况下,理论上当然是不可能的。打个比方,一个人尽可以想象自己所处的世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也可以认为它仅仅不过是一个梦的世界,但在这个世界内部这两种观点都是无法证伪的,就象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而蝴蝶又在梦里梦到了庄周,最后无法确知到底哪一种情况才是真实。由于在具体的世界里讨论这个世界本身的真实性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从而人无法判断自己当前所处世界的绝对真实性。只有当人从梦的世界醒来,才能发现在那世界里以为的真实其实是幻相,从而知道更高一层次的“真实”。
影片中的主人公,尼欧,也正是在这种场合下,借助了莫斐斯的红色药丸力量,从虚拟世界的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赤身裸体,身处在一个巨大的机器工场中的生命胚胎孵养器里,浑身上下插满了与虚拟世界相连的插管——正是这些使得他在虚构世界中生活了二十多年而不自知,而向周围看去,在壮阔的生命基地中,自己原来只是成千上万蒙昧未醒的魂灵中的一个,恐怖的机械手在不停地寻视着,生命在创造出来的同时就已经签约了灵魂的死亡。
这让我不由想起了西方哲学家经常提到的解放心灵的概念,在我们中国古代的哲学中也有感叹“心为形神所役”的观点,在主观唯心主义者的眼中,认为人的心灵的位置应该是至高无上的,我思故我在,脱离了灵魂的存在,肉体的存在就没有任何意义。人类灵魂的伟大就在于当它觉醒后的摆脱束缚、追求独立和自由,在这一点上,虽然自始以来人们采用的方式千差万别,但终极目的却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你尽可以打败我的肉体,但你却不能占有我的灵魂。
在这种面临人类生死存亡的抉择时刻,是选择清醒的拼争,还是昏昏噩噩地听之任之,可以分辨出个人灵魂的高尚。在莫斐斯的战斗小组中,虽然每个人都清醒地知道这世界的真相,但也存在着不愿继续为之奋斗、而甘愿回到母体奴役下的叛徒,虚拟世界对人的诱惑力是永存的,叛徒对电脑人所说的一番话可以说是非常深刻,“当我吃下这牛排的时候,母体会告诉我的味觉神经它的美味,我可以享受这周围美妙的音乐,在虚拟世界里我可以活得很快乐……”后来他在彻底背叛的时候又说,“在莫斐斯给我的真实世界和母体给我的世界当中做选择,我宁愿选择后者,因为我认为母体比这个世界更真实……”
什么是真实?莫斐斯在带尼欧进入模拟训练世界上的第一课时就这样问道,如果你认为触觉、视觉、味觉、嗅觉所感知的一切才是真实,那么,错!这些都有可能只是电子信号作用于你大脑上某一区域所产生的幻觉,这些幻觉可以做到如此逼真,让你无法通过比较区分这两者之间的区别,那么,你怎样才能分辨真实?——不可能。既然不可能,那么,重要的就不是要find the truth(察觉真相),而是要know the truth(知道真相)。真相是什么,对于不同的世界是不一样的,当尼欧重新回到母体世界去拜见预言巫师的时候,门外等待的孩子在教他用意念折弯汤勺的特异功能时告诉他,“不要试图去用手折弯汤勺,要学会知道真相,真相就是——汤勺本身并不存在。”
一旦尼欧最终领悟到了这点,知道了真相,原先所向无敌的电脑人在尼欧眼中就变成了一堆了然于胸的程序代码,连同他们一齐发射过来的子弹,也一下子丧失了威力。在虚拟世界中,一切都不存在,只要知道了对方的本质即弱点,就不用对它再产生任何畏惧。胜利经过心灵的搏杀,最终是来得简单而又直接的,系统不再做各种硬性规定,未来的世界,充满着各种可能性。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部片子不仅在商业上是成功的,同时也是饱含深刻的哲学思想的。除了我在上面所提到的有关人的意识本元以及世界真实性的思考以外,片中所描绘的虚拟世界,也有意无意地反映着我们当今所处的现实世界。为了将这两者之间建立联系,影片假想其中的真实世界已经到了22世纪,而虚拟世界则再现了人类20世纪末的景象,这同时也反映了对人类科技未来,特别是一些与人工智能、生命克隆、无性生殖等与人类本身休戚相关的科学研究发展方向的忧虑。此外,片中对于母体虚拟世界的本质表现,也基本上是衍于西方圣经所描述的上帝造人的过程演变而来的,母体第一代的设计,首先是一个没有痛苦的欢乐的世界(对应伊甸园),但人类无法适应,大批大批的死去(对应失乐园),从而第二代母体则设计为表现人类20世纪末的文明(与现实性相对照)。尼欧交给他人的磁盘上写着“哈利路亚”,他与莫斐斯见面的起点在亚当街,都暗示着他的救世主的身份。影片高潮处尼欧在濒临死亡灵魂游荡的一刹那被爱情的感召重新唤醒过来,并获得了超凡的力量,也和圣经上关于耶稣基督受难后复活的传说极其相似。整片在关键处的背景音乐采用的教堂和声效果,包括在尼欧从虚拟世界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于机械工场的庞大工程之中,以及最后决战过程中轻而易举地抬手拦住飞来的子弹,都让人产生一种神圣的感觉。本片背后所隐含的哲学思想是不能忽视的。
从这种意义上讲,本片的片名《Matrix》可以称得上是意味深长,中文直译过来的“母体”比较贴合原意,而《黑客帝国》的片名则明显是为取悦大众流行因素,与本片的内容和思想性内涵可以说是几乎毫无关系。
禅宗慧能说:不是幡动,不是风动,而是心动。
有没有可能整个世界都是电脑模拟出来的,我们以及我们周围的一切也只是电脑中的一串代码?“你和所有人一样,生来就是奴隶,你生在一座自己感知不到的监狱”这种猜想已经足够震撼人心,但《黑客帝国》的深度还不止于此,它还在这个基础上提出了新的问题:你会选择蓝药丸还是红药丸?是选择美好的虚幻还是残酷的现实?表面上好像很好选,其实比我们想象中困难得多。一边是未来的末日世界,被饥饿和寒冷所摧残,还要面临被机器人追杀的危险;一边是温馨和平的年代,有蓝天白云、良辰美景,甚至还有成为成功人士的机会。的确,所有人都知道梦境再美好也只是梦境。但塞弗就是愿意为了区区一个梦境出卖所有人。假如我们真的逃出矩阵,体验到现实的残酷,也许我们会做出和塞弗相同的选择。正如当你做了美梦的时候,你宁愿继续留在梦里,不愿醒来。
果真没让我失望~频频赞叹1999年人家的思维人家的意识 而咱都2012了还是爱构思古装穿越剧。。。
划时代的作品,Keanu Reeves成名之作。作为奠基之作,无论是故事内容,还是电影的表现手法,都十分出众。而作为商业科幻片又蕴含丰富的哲理,带来的是视觉与心灵的双重冲击。只可惜结尾为续集的铺垫而略微显得狗血。★★★★☆
黑格尔的异化理论,事物发展到一定阶段会异化出与之相对的异己,异己的发展会最终替代本体,人发明机器,最终被机器所替代。
其中的哲学影响我的哲学道路
一部蕴含丰富哲理的科幻巨制,袁和平的动作指导将东方武学艺术推向全世界,尼奥躲子弹的镜头成为经典~~
4.5。说成商业思想性优秀融合更合适。事实上两者并没有做到在剧情推进里同步深入,那种震人的概念到了后头便被炫酷至上的打斗抢尽风头,(如果用《超体》和《盗梦空间》作为类比,在我看来本片可能更近似于前者,还是为商业让步的。)→18.2.24 二刷,改四星半,极少数技术、艺术、思想觉悟三高的商业片。
打斗无力…
新的哲学,开创动作片之先河
装逼哲学的开始
为数不多看不懂的电影
真是沧海桑田:那时候基努-里维斯还是清瘦小嫩肉,沃卓斯基姐弟还是沃卓斯基兄弟,诺基亚还是业界老大。
"媒体和技术批判理论"|哈贝马斯,法兰克福学派,技术媒介,全景话语监狱,真实或虚假——拟态环境,波德里亚,后现代,信息过剩与贫瘠,赫胥黎,奥威尔或是波兹曼……
这实际上是一部哲理电影……自此后子弹时间被多少片子致敬效仿……唉,基努里维斯,心中永远的男神。
当时我就黑客帝国了。
Matrix的母体概念比盗梦牛逼啊,只不过变性兄弟在庞大的逻辑面前没有诺兰熟练的驾驭能力唉。
1999年的电影,脑洞大得不止一点两点。更好玩的是,好像全世界正往那个方向走。这两天看完《未来简史》后不断想到这个电影,就复习了一遍。真是毫无违和感,一点都不像18年前的电影。
想quote张潇雨的一条微博:“越是伟大的作品,在多年以后再体验越会感觉平平无奇。因为那些伟大的部分已经传承和渗透到无数的后来者里,成为了这个世界「默认设置」的一部分。换个角度讲,在实际接触到那个原始作品之前,你已经体验过它无数次了。”而这段话就是2019年的我,对此片的观感。
我都一直分不清真實和虚拟了,感觉像从一个梦掉进另一个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