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了《回归》,被影片冷峻风格惊艳,今日看这部,领会了理,却未能心有共鸣。人间的冷漠和亲情的淡泊,与其间种种遗憾,还不是我经验里接触到的情感。 对车里两人吵架的戏记忆深刻,关于音乐和抽烟引发的争吵,写的细腻真实有力。镜头语音沉稳缓慢,冥冥中攥着一股劲,却一直收着,末了,仍未全部爆发。只是树上一根彩条轻轻飘着,一个意向,呼应了多重的意味。 此片中,景成了表达情绪、塑造氛围、交待情节的一重要手段,存在感不亚于角色。比如黯淡的雪林、幽深的绿林、窗外飘起的雪、水、张贴寻人启事海报的各个街道。 镜头调度跟随人物,在丈夫偷情戏中,始终缓缓地跟随丈夫的位置,不仅有摇、推,甚至跟随丈夫站着到坐下的动作,缓缓下移,接着慢慢推至窗前,将两人做爱的动作由远景收至中景。是全片较吸引人的长镜头。推的镜头挺多,多和人物情绪与戏剧张力有关。
看这部电影,影片外还有故事。
昨日恰逢建党100周年,看了《1921》。看之前,眼镜已丢失好几个礼拜,想到,既然要去大银幕看片,就去配副眼镜吧。之前也看过片,也去过眼镜店,但眼镜一直没配。于是,便配了一副心仪的,但当天拿不了,要第二天。
第二天,约着五点去拿眼镜,我想着既然要拿眼镜,就再看部电影吧。档期里没什么好片子了,我又离中国电影资料馆近,便看了资料馆的排片,看到这部《归来》导演的作品,时间合适,片子也不错。于是欣然前往。
在影厅,竟遇到之前小剧组一起合作的朋友,乔,女生。我开心极了,想上去打招呼,一看她旁边有个长发男子,便收了手。看人家聊的开心,我打断自是尴尬。于是我找到自己的位子,拿手机发消息给乔,告诉她,我看到她了。她没有看手机的习惯,于是电影开始,我们便各自看电影了。
后面不说了,总之,我以为她和该男子偷情,有些醋意。她是有男朋友的,两人挺好。我就想着,是不是头发长一点比较能吸引文艺女孩,让她们为之疯狂。后来,又看到该男子,扎起头发来了,又看他的气质,认出来了,原来他就是她男朋友,只是,散着头发我认不出来。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极有可能昨天不配眼镜,有这眼镜也极有可能今天不来这看电影,而且这还是我第一次来资料馆。如果我的眼镜之前不丢,也不会有今天。
事情的因果总是这样不经意间联络起来,让我感受到一股神的力量。也不知道今天为何有次安排,我是错过了什么,还是得到了什么,又会导向一个什么未知的结果。
夫妻要离婚,但谁都不想要孩子的抚养权,视孩子为负担!其实孩子什么都知道,他自己处置了自己,这样的家庭让孩子心灰意冷,才会绝望到自己处置了自己!看着妈妈对着孩子的尸体痛苦的样子,我在想她是幡然醒悟了吗?可看到最后,夫妻两离婚了,可是还是像以前一样生活,这样的人不该拥有孩子!每次朝孩子发火,她永远会马上原谅我,孩子都是天使,希望所有的孩子都能得到善待!希望他们在天上选父母的时候都要好好选择!
伴随着强有力的节拍,开头将观众的情绪逼进一个狭小的无处可匿的死角,而当这一切停下来,一帧帧冷清萧瑟的北国风光仿佛要将美好的事物撕碎在我们眼前。越是美好,越是令人压抑。利用场景的特殊性,用空镜头一点一点地切割。即便偶尔有生物出现,这个地方仍然是充满死寂的罪恶感。冷漠的场景,也预示了本片的基调。 固定长镜头的使用,可谓将戏剧张力表现得透彻。一开始十分隐忍的镜头设置,将观众的期待心理化身为一头孔武有力的猛兽,任其噬咬,接而引起的期待心理的爆发,放大了观影心理的不安。但是导演有所保留地将一部分放置在小男生阿廖沙的身上。间而从服化道和演员表情变化对人物进行塑造。在阿廖沙的房间里看不到一点鲜艳的颜色,都是相对大面积的冷色调。对这个年龄的孩子而言,需要的爱大多是被给予的。可是来自家庭层面造成他这方面的缺失。他在家里出现的时候永远是清一色的灰色衣服,当他在上学或者是出逃都是红色的外套;房间的灯是白色的,可是出了房门外走道的灯是暖色的,这对于他是一种心灵的释放,也暗示着外界可能是他寻找心灵救赎的最佳栖息之地。于是他逃跑了。 作为爱无能的两大主人公,作为母亲并没有对儿子悉心照顾,也没有任何情感上的交流。当母亲和儿子出现在同一个空间的时候,两人相对无言。甚至需要借助外界的声音来打破这种令人不适的宁静。即便交谈,两人也是带着针锋相对的尖锐来刺探对方的反应。在阿廖沙失踪过后,她对儿子的熟悉程度停留在“觉得”“好像”;父亲角色更是在日常生活中成为一个隐形的存在,从来没有跟阿廖沙同框出现过;在儿子失踪的时候,更是调侃“没事 他会挨顿胖揍的” ;母亲与父亲只要一起出现就会吵架,第一次在家里吵,刺激了儿子离开家里的愿望,第二次在当着要帮助自己找到儿子的志愿者面前吵,对方一下子看出来这对夫妻的不和谐,第三次在丈夫的车里吵,母亲更是崩溃得歇斯底里,双方对峙的情绪更是去到了高潮。 在格局上,虽然这只是一部有关家庭的影片,可是反映的却是整个社会对于群体冷漠的诠释。比如女主是这个群体的重要一员:她无论在跟丈夫争执,还是在跟情人约会,亦或上班工作,无时不刻不脱离移动电子设备。在场面调度上,选择了地铁这么一个地方,可以说非常具有写实意义。地铁是低头族最多的地方,当车厢里浩浩荡荡的人群都在玩手机,这个世界仿佛离我们又远了一点,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也就更少了。情感淡漠成了必然,另一方面,男主非常热衷于吃,可以说是一个满分的吃货了,导演花了不少的时间在男主吃饭时的镜头,而且不是一次让我们看到传送带的五彩缤纷的令人垂涎欲滴的食物,此后无论是事后还是超市,他都用食物来诠释他的为人;但是在表现人与人更为深入的情感交流上,往往是更为昏暗的色调。 整部片子如同平铺直叙的流水账,但有时候就像生活本身。总有一些点让你动容,产生共鸣也无非因为平平淡淡才是真。随后夫妻俩都在疯狂地寻找阿廖沙。他们之所以成为夫妻,也是因为阿廖沙的存在。两人的存在并没有爱,因此没有沟通,无爱可诉,无情而终。
“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托尔斯泰在《安娜·卡列妮娜》开头写下的名言如今回响在他的同胞安德烈·萨金塞夫的电影中。表演出身的萨金塞夫以《回归》(2003)扬名国际影坛后,如今已经拍摄五部长篇,除处女作便拿到威尼斯金狮奖外,其它四部作品都送往戛纳电影节 ,每一部都有奖斩获。萨金塞夫不讲家庭的幸福,因为它们多少相似;而执着于拍摄家庭的不幸,并从中折射出整个俄罗斯社会的现状。
萨金塞夫:从《回归》到《无爱可诉》
以单个家庭的不幸切开整体社会病态的肢体,在萨金塞夫的电影中并非向来如此。处女作《回归》将时代与社会背景抽离干净,以纯粹的寓言形式讲述父子间的关系:父亲在长年缺席后突然归来,然后又以死去换来儿子的成长。但越是不断抽离政治背景,隐喻的强力就越强盛,这种“以小见大”的手法则在萨金塞夫后来的电影总“愈演愈烈”:《将爱放逐》(2007)也纯然是一个在世外环境中展现的家庭不幸,而在《伊莲娜》(2011)后,现今的萨金塞夫才真正诞生。这部电影聚焦了贫富差距的社会现状,直指普通人在强权下残弱无力的生活,这一点在《利维坦》(2014)和《无爱可诉》(2017)中演变为更加强大的命题:婚姻、政治与宗教。而富有强烈自我风格的手法也逐渐得到建构:空镜头、极简主义的配乐、不断丰富的文本化倾向。
如果说萨金塞夫的前两部作品还明显有着塔可夫斯基的影子,基于对影像的精雕细琢:《回归》中的视听风格(摄影和音响效果)像极了塔可夫斯基的电影,让人恍然坠入前者构筑的迷人影像中;而《将爱放逐》中缓缓移动的长镜头也像是从塔可夫斯基电影而来;那么自《伊莲娜》开始,萨金塞夫自己的风格与主题越发明显:抛弃了摄影上油画般的浓郁风格,改走一条自然主义的路线,疏离的空镜头、极简主义的配乐,以及越来越丰富的文本化处理,从个体到社会贯穿着一条强劲的逃逸线路。《伊莲娜》还只以一个女性个体的际遇为主线,待至《利维坦》和《无爱可诉》已经演变为社会事件(房子拆迁与诉讼、孩子失踪与志愿团体的搜寻)。
这样看来,《无爱可诉》可以看成是对之前作品的一次综合:它是个人影像风格的再现,自然光影中的空灵镜头放置在电影最开始(一如《伊莲娜》和《将爱放逐》),随着简约悲凉的配乐不断响起,越来越丰富的文本被置入影像中;同时主题也是一以贯之的家庭不幸,在儿子的死亡中回荡着《回归》中父亲的死去和《将爱放逐》中胎儿的死去,死亡在日常生活的平滑表层上撕开了一道裂缝,需要发生真正的转变才能弥合:这是《回归》中两个孩子的真正成长,是《将爱放逐》与《无爱可诉》中爱的真正结束。
儿子必须死去:作为结束婚姻的祭品
《无爱可诉》中的儿子作为鲍里亚与珍娅的婚姻真正走到终点的祭品,必须失踪或死去。在《将爱放逐》中,母亲与胎儿一同死在手术台上,死亡向爱情做出了最终的判决。丈夫艾利克斯之前知道妻子薇拉腹中的胎儿并非自己亲生,婚姻虽然已事前宣告结束,但将薇拉逼死在手术台上,则是爱情的真正终亡。《无爱可诉》中的情况更趋复杂,远非《将爱放逐》中可相比拟。我们可以说爱在《将爱放逐》中是被自然终止的,只发生于家庭的内部,但在《无爱可诉》中,爱情的结束除了双方心意上的认同,还需要承受来自社会的压力:原因在于鲍里亚一旦离婚,他的工作就可能失去。
这已远非《将爱放逐》中男女间自然纯粹之爱,而变成为习俗强加束缚的社会之爱。即便两个人相互间已然没有爱情,他们仍然无法彻底分开,除了他们有一个儿子这个事实之外,还在于社会所强加的束缚。两位恋人已经从家庭内部的这处封闭空间向外界敞开,走进了宏大的社会惯习中。爱的结束不再是自我意愿就能自然完成,而是需要接受社会的认可。这就是《无爱可诉》中更为复杂的情况,爱从可被”放逐“变为无“可诉”,能被“放逐”或“可诉”首先需要有爱,爱从有变成了无。
因此,为了打破社会加诸于爱上的强力,儿子必须被献祭。只有至亲骨肉的死亡,才能真正在社会强硬的表皮撕开一道逃逸的裂缝。我们可以说,儿子最开始并不存在,他只是为了让这对夫妻能够真正结束关系被设计了出来。父母并不在乎他,故而没人愿意照顾他,他们在乎的是自己处身于社会的方式,是他们的工作和情人。整部电影讲述的不是夫妻因为儿子失踪后陷入感情危机这种老套的故事,感情自一开始便已然消逝;电影讲述的只不过两个人怎样彻底结束感情的过程,从自然之爱的消逝到社会关系的真正解除,需要一位儿子的帮助:他必须被死去,作为结束这次婚姻的祭品。
摄影机的目光:无言的审视
因而,电影一开始的空镜头并不是没有毫无来头,或者如某些人所见的只是为了渲染冬日的悲凉氛围,或者刻意用下空镜来显示逼格。它所凝聚的视线,是在模拟儿子阿廖沙的目光,电影最开始他还未尚未存在于影像中。这道来自于陌异世界的虚拟目光,模拟了他以非肉身的方式看见的这个世界。这也就是说,阿廖沙虽然在电影一开始已经存在,但只是作为潜在的方式存在着,还不具有真正的肉身。他只具有一道目光,然后才肉身为一个现实的身体。
当后来摄影机将视角对准学校的大门,看着孩子们放学后陆续出来,阿廖沙如同神造般出现在了观众的面前。他获得这具肉身是瞬间完成的,一同被创造的还有依附在他身上的思维与社会关系。他的诞生便是为了死去,马上我们就将看到他如何作为祭品被再次牺牲。如此看来,摄影机在电影最初拍下的空镜头并不是可有可无,这是加诸于整部电影上的灵异目光。一开始模拟尚未诞生的儿子的这道目光,而在其失踪后在那座废弃的建筑物里,则是另一道他死去后发出的目光。两道目光是不一样的,整部电影中的任意空间便是由这两道目光所衔接,人的活动都处身于这道目光下,接受着无言的审视。(关于摄影机的模拟目光,见拙作:幽冥影像:河濑直美与阿彼察邦)
这是否可以看成是在模拟基督的诞生?耶稣基督“道成肉身”,现身于人世,只是为了被钉上十字架死去,让世人接受神的旨意。阿廖沙同样由一道目光产生,他也必须作为父母之爱、瓦解社会关系的祭品死去。因而他失踪了,留下了无法解释的谜团,他解决的不是父母间爱的结束,两个人之间的爱情早已消逝,而是为了结束社会关系束缚下的无爱婚姻,让他们最后见到这种社会加诸的束缚是多么无力、又多么地没有必要。而这显然是一种由事件开掘出的深刻教义。
洒落的闲笔:文本上的创新
在文本形态上,萨金塞夫在《无爱可诉》上也做了些许创新,除了更加趋向复杂化与丰富化,更重要的一点是使用的我称为“闲笔”的手法,这些闲笔构成了情节主线外衍生出的枝节上。比如丈夫在公司的餐厅与同事聊天时讲到了另一位同事因为害怕上司“胡子”动怒而不敢离婚的事,实则对夫妻间在家里的那次对谈做了事后的交代:丈夫正是为了保住工作才不同意离婚。这是有助于观众理解情节的交代,因而似乎不太能称为闲笔;但电影中仍然充斥着许多对理解情节毫无用处的闲笔,这非对理解夫妻关系有帮助,而是能够交代故事背后一定的社会状况。
比如妻子珍娅在美容院与美容师,或在理发店与理发师之间发生的对话,让我们知道了美容师和理发师她们各自家庭的不幸状况,而这对于了解我们的主角有什么帮助呢,并没有;或者,珍娅与情人就餐前,摄影机镜头在进入餐厅前先拍了一位男士向另一位女士要电话的场景,以及就餐结束后将镜头拉至旁边生日聚会的自拍现场,这两处对于理解电影中角色的心理并没有什么帮助,可以算真正的闲笔。又或者丈夫鲍里亚在车上听情人讲述她母亲与姨妈的关系,也是从主线上伸出的小枝节。这些闲笔就像纳博科夫在评论果戈理的那本书(《尼古拉·果戈理》)中所发现的创造:果戈理喜欢在比喻的喻体中创造一些不相关的人物形象。而在纳博科夫看来,果戈理的世界就是由“这些次级人物构成的次级世界组成。”
当然,我们不会说萨金塞夫也同样如此,而只是为了指出萨金塞夫使用的这种延拓文本密度的手法有其可取之处。这使得电影能够从一个家庭内部的封闭关系中走出,变成为连贯整个社会现实状况的横切面。而这种手法与通过让鲍里亚与珍娅两个人都拥有自己的情人,每个情人又都拥有自己的家庭这个设定异曲同工,都将触角不断向外作了延伸。这已不再是《伊莲娜》中单个家庭“自愿”被外来者介入,或《利维坦》中单个家庭“无奈”被外来者介入,而是演变为保持着相同共振频率的家庭共同体。
无爱的世界:女人的悲剧
《无爱可诉》中出现了这么多的家庭,原本能够拥有多少爱!可如今,爱甚至连在家庭里也缺失了。母女间不再能谈上丝毫的亲情,当女儿去母亲家寻找儿子时,母亲展示了一段独裁式的说教;夫妻间更遑论什么爱了,父母不愿意照顾自己的骨肉,觉得儿子是年轻时放纵留下的恶果,也是婚姻失败的直接证据,错误必须被清除;他们都投入情人的怀抱寻求慰藉。如果认为情人间的这种爱取代了夫妻关系乃真正之爱,那就错了,这无非是一种逃避婚姻束缚的慰藉之爱。电影最后,鲍里亚与珍娅真正断绝关系,鲍里亚愤恨地将新出生的儿子放入摇篮,而珍娅也独自在室外的跑步机上孤独地做着机械运动。在此,关系得到了重复,情人间的虚假之爱一旦在双方真正在一起后再次消失。
在《无爱可诉》中,所有人都在倾诉爱,但爱可诉首先要有爱,电影中却根本没有爱存在。这实在悲凉之极,让人觉得害怕。两位女性在性事结束后不约而同地向情人询问“你真的爱我吗?”,并发出“活着不能没有爱”的宣声,萨金塞夫电影中的这个世界对于女性是真正的悲剧。她们所做的无非是徒劳之举,爱根本不存在。她们所信奉的只是一个影子,而这个影子需要通过做爱的举动反复确证。如果说萨金塞夫的前两部电影是从男性视角入手(《回归》中女性的缺席),那么从《伊莲娜》开始则展示出越来越强烈的女性主义视角,《利维坦》的真正重心便落在妻子身上,为了逃离闭塞的小镇,通过展开勾引、献身律师(逃离筹码)、逃离失败后又借生孩子寻求丈夫原谅(无爱)、最后惨死儿子手中,这一系列潜在的文本隐藏在拆迁事件的背后。
《无爱可诉》的俄语原名是Нелюбовь 翻译为英语是dislike的意思,即“缺乏爱,不喜欢”,因而Loveless比“无爱可诉”更为准确,这是一个无爱或少爱的世界,而不是爱不可倾诉的世界。而翻译为“无爱可诉”或许是为了对仗“将爱放逐”,两部电影都在讲爱,讲家庭的不幸。但《将爱放逐》是因为外在事件(妻子怀孕的孩子并非是丈夫的)强行打破了原本温馨的家庭之爱,爱本来是具有的,但因为一次意外事件的闯入,爱被“放逐”;而在《无爱可诉》中,爱本来就处于缺失状态,只有在谈论的过程中才能被建构出来。爱可诉,但现在已然无爱可诉。
三星半,萨金塞夫正常发挥。家庭关系、国家寓言、仍然严肃、有距离感的冷静观察。倒未必非常精彩,但这样的电影总该有一席之地。
如漂着浮冰的冬河般的摄影,凝视的是这片大地周而复始的悲哀。一直觉得萨金塞夫内心是矛盾的,既想克制,又想拍出老塔的诗意,结果就是越来越重的设计感,看到后面基本失去耐性。各种浅白的“注释”非常令人讨厌,说到底还是拍给“外人”看的电影,就差把“我想拿奖”写在额头上了。
老哥稳。《奇遇》式的失踪,《镜子》里的雪原,《潜行者》的迷宫,《冬眠》中的沟通困境,直到《回归》的国族隐喻,萨金塞夫用一如既往的阴冷色调和简笔绘画般的镜头运动在俄罗斯土地上勾勒出一幅“生无可恋”图。影像震撼,寓意深刻,水平高于甚至高于利维坦
这对父母实在是太过于庸常,以至于在伦理(儿子)和政治(乌克兰人民)两个层面上,导演去概念化的努力都显得如此牵强。不过,故弄玄虚视听(所谓斯拉夫大师范儿美学)倒是成功蒙住了那部分鼓掌的观众(甚或是评委:)。我真的没有在说范冰冰。
3.5;隐匿在转述信息里的社会背景显得刻意,设计感较强,东正教的契机插入、水的意象(神似《潜行者》的废弃楼)、爱的式微幻灭,一切都像是自我重复,但凄神寒骨的基调和格局沉稳的构图加分;原生家庭的不幸像携有病毒的基因复制到下一代,废墟(末世)场景隐喻的无爱,玻璃窗后无法交流的隔阂。
年度最心碎电影镜头:父母半夜争吵,孩子躲在浴室门后哭还不敢出声。倘若有类似经历,即便已经模糊,也会因这段全部记起,伤到浑身发抖。小时候其实也会暗中希望自己消失了可能世界就太平了,看完电影才更为深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尤其萨金塞夫喜欢拍的父辈与子辈)用这种断裂方式最为残忍
这种电影看大银幕的话,简直就像文艺片里的视觉大片,抛开直白的社会新闻,故事本身的绝望和悲凉也已经足够了,全方面立体的呈现一个病入膏肓的世界,这应该是今年最丧的一部电影了吧。
胸口的痣、阴处的毛、一个寡言的孩子,都是多余的。梦中掉落的牙、有死角的监控、无人呼应的呐喊,都是无用的。婴儿在推车里嚎啕,体会到了欺骗;父亲在视频前沉默,感受到了忽视。不是所有爱都能被抱起,不是所有思念都有回音。彼时交颈缠绵,此时呼噜震天,屋外漫天风雪,只有寻人启事在控诉与祭奠。
俄罗斯现代大师的新作,好悲观的社会描述啊!依旧保持了导演一贯的冷峻眼光,富于视觉表现力的银幕感觉。只是中部成了“民间救援队”工作的流水式展示,离开了人物发展。比起他的《利维坦》、《回归》等巅峰之作,还是弱了许多。
一冷到底的故事,开放式的结局尤其寒冷。萨金塞夫对西方社会为人父母的会心一击,站在孩子的视角看该是多么悲伤啊!虽然新闻时政植入得太生硬,但整洁肃杀的构图依然是大师级别,俄罗斯的天空永远都在飘雪...
没有爱的能力的男女拼命做爱,享受性爱的刺激与欢愉,对性爱的产物这个孩子几乎是厌恶的,这凭空而来的要去爱的义务让他们非常不耐烦。爱的能力并不是天生就有的,多少人不配为人父母。俄罗斯的艺术水准还是高,无论是中产阶级的公寓,还是高端人士的郊外别墅,水准都远超北京的千万公寓,上亿豪宅啊
萨金塞夫镜头下的情感关系以及转折爆发还是依旧让人揪心。民间救援机制的大篇幅展示,看似是在表现莫斯科当下社会组织之暖时,更揭示高离婚率的现实创痛。警方再是配合,志愿者再投入,也盖不住冰冷凛冬一个个家庭的无爱可诉。一个个年轻女子和路人甲乙的废戏有些多,干扰到本来非常明确的灰暗主题。
对中产阶级婚姻失败片有点审美疲劳,导演感觉拍着拍着不知道自己要干嘛去了连个路人都能把他给带跑。
你不爱他、不爱他们、不爱任何人,既然如此,又何必疲于奔命、苦苦寻觅呢?你们都不要他,甚至想送他去寄宿学校、去当兵。这样岂不更好?“活着不能没有爱情”,或许最后的最后,获得爱情的反倒是阿廖沙,他离开了、自由了,而你们表面上开始了新生活,实际仍旧被冰冷的雪花囚禁,停滞不前。
爹妈各自做爱日,男娃离家出走时,萨金塞夫不太冷,俯首甘为奖下臣。
电影讲述的不是婚姻因儿子失踪陷入更深的困境(多么老套),而是儿子作为让婚姻真正结束的祭品必须被死去。
从一个很小的婚姻失败样本,剥出了与之关联的暴君母亲和尴尬新生,性爱戏工整得像教学片。一场关门戏,更倾尽了童年的孤独阴影。大费周章的搜索阿廖沙,更像为摄影而生。语焉不详的爸爸去哪儿,和吵架撕逼恶斗的儿子消失了,都是同一个导演。一点都没变。至于电视新闻,想看的人才会抱着电视机看啊
过于对仗,以至乏味
孩子们都去哪儿了?
用电视新闻点透政治隐喻太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