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Peter Cowie
译 备刃兔
《大幻影》是一部为让·雷诺阿在美国赢得了广泛赞誉的大师之作,其不仅仅获得了罗斯福总统的大力称赞,更是在1938年9月于纽约开画后不间断地放映了整整26周之久。在二战期间,《大幻影》在意大利(由墨索里尼)和德国(由戈培尔)都被本国政府所禁,仅在1946年时上映过其删节版,所幸雷诺阿在50年代晚期对这部电影进行了修复工作。
尽管经受了不少磨难,但《大幻影》的音画及历史感最终得以保留。在二战开始的三年前制作完成的这部电影,其目光注视着的是另一段年代中的第一次世界大战,用导演的话来说就是:“这是一场参战各方实力均等,没有原子弹也没有残忍的虐待战俘行为,希特勒还未走向前台,甚至于一度让人们对德国人产生恐惧的纳粹也尚不存在于那个年代。”
让雷诺阿在《大幻影》中将三名背景、性格皆大相径庭的法军军官组成的一个小集体置于被德军严加看管的战俘营这一有限场景中,并在其中展现了人与人在封闭环境中的相互影响与作用。迈克(让·加本 饰)是一名虽缺乏教育但人品可靠正直的法军士官;波迪奥(皮埃尔·弗雷奈 饰)出身法国贵族,戴着白手套和高傲的单边眼镜从另一个营地来到了现在的战俘营里;罗森塔尔(马塞尔·达里奥 饰)来自于一个富有的犹太家庭,以慷慨和宽容打消了他人对于犹太民族的偏见。而除了这三名法军军官之外,给人留下最深印象的便是由好莱坞男星埃里克·冯·施特罗海姆饰演的德军监狱长罗芬斯坦。
在第一期世界大战期间,让·雷诺阿曾在执行一次飞行侦查任务时遭遇敌机追捕,所幸被同机一位名叫Pinsard的少校所救。Pinsard驾驶飞机时曾七次被敌机击中,但几乎每次都在他沉着冷静的操作中化险为夷,使飞机安全着陆。数年后,当雷诺阿在法国南部拍摄《托尼》(Toni,1935)时,他常常被临近的一个小机场中飞机频繁起降而产生的噪音所扰乱思绪,巧合的是,打扰到这位导演的正是Pinsard少校所驾驶的飞机。在雷诺阿的回忆录中,正是这些经历让他构思出了《大幻影》的故事。
《大幻影》跳脱出了传统战争类型片的限制,片中几乎没有狂轰滥炸的场景,战场景象也几乎在观众视野内消失不见。雷诺阿通过独特的手法巧妙地在片中传达了他对于人与人之间的人道主义关怀的崇高信念。没有哪一部影片如雷诺阿在《大幻影》中如此直接地展现了社会阶级与文化阶层的关系。“如果一个法国农夫与一个法国金融家在同一张餐桌上共同享用晚餐,那么这两位法国人也只会面面相觑;但若与这个法国农夫共同用餐的是一个中国农民,那他们之间将会有不少共同话题。”雷诺阿写到。战争意外地使在和平年代时素昧平生的人们有了交集,在电影中,罗芬斯坦邀请了刚刚被他击落的法国军官罗森塔尔共进午餐,而最初因犹太身份遭到他人取笑的罗森塔尔,也逐渐用自己的谦逊赢得了尊重;还有一位名叫艾尔莎的德国寡妇,为这些越狱军人提供了饮食和庇护,而她所庇护的这些人的同乡却才在凡尔登杀死了她的丈夫。
在《大幻影》中,每一个人都抛开了语言、民族和阶级的差异,学会了在不违背人道主义的基础上进行付出与收获。在狱中,战俘们靠着小小的幻想支撑着自己的求生欲:在半夜挖地道;易装成女性让他们感受到了女性在监狱中的地位低下;而甚至是罗芬斯坦,却也在他堡垒般的房间中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一株天竺葵。
《大幻影》十分适合以DVD介质进行观看(注:原文写作之时仅发行DVD版本),因为观众在电影院中往往会因为雷诺阿朴实的影像风格而错过不少细节。雷诺阿使摄影机在狭窄的场景中游移,将琐碎细节一一展现,正如他自己在描述电影中首个战俘营里展现的一餐时所写道:“摄影机连续不断地捕捉着场景中的各处细节,并将它们有序地串联起来,最终构建成为一个全面的整体。”相较于将琐碎细节独立展示而言,雷诺阿的这种手法大大强化了观众对于画面整体的连贯性想象与构建。这流畅的视觉构造,不得不归功于雷诺阿的侄子兼《大幻影》摄影师——克劳德,用雷诺阿自己的话来形容就是“像鳗鱼一般顺滑”。
《大幻影》中几位演员的表演也为本作增添了不少色彩。让·加本以其极度克制却又情感充沛地表演让人联想到了日后的伊夫·蒙当和杰拉尔·德帕迪约;皮埃尔·弗雷奈将自身早年间在法国国家大剧院所积累的演出经验投入到了电影中,展现出了对表演技巧的精准把控;朱利安·卡莱特的角色带有一定的喜剧气质,当他出现在镜头前时总能吸引住观众的眼球;而最让人难忘的便是埃里克·冯·施特罗海姆饰演的孤高自傲的德军军官了。
法国评论家安德烈·巴赞是这样评价让·雷诺阿的:“他从他父辈处继承了对于文学及绘画艺术的敏锐洞察力,在他的作品中能感受到一种深厚的、诗意的、流动的现实感。”《大幻影》正是这一论调的完美体现。
Peter Cowie,美国《综艺》杂志国际出版总监,《综艺》杂志旗下《国际电影指南》年刊编辑,出版过包括研究威尔斯、伯格曼和科波拉在内的多本电影书籍。
原文发表于1999年11月22日
原文链接://www.criterion.com/current/posts/15-grand-illusion
雷诺阿说的“大幻觉”,是上层阶级以某种方式凌驾于战争之上的观念。德国人不能相信他们奉为上宾的囚犯会试图逃跑。
在50分钟。德国新长官阅读波尔多上尉的履历,4次企图逃跑,一次穿过一条热水管,一次在垃圾桶,一次从下水道,一次在洗衣店的大篮子。麦克中尉的履历,5次试图逃跑。一次假装成一个扫烟囱的人。假装成德国士兵。假装成女人。特蒙德中尉,三次试图逃跑。
第63分钟,听德国长官用蹩脚的法语说,我全身都是伤,我的脊柱上面有钢板,还有我的膝盖,这样我才可以为我的国家服务。 德国的观念是对欧洲一览众山小。而嘉宾所扮演的迈克尔Marechal (Jean Gabin)则是平民意识的兴起(工人阶级)。雷诺阿事实处于这两者之间,他是画家的儿子。
当然,这个片子骨子里面的人性和反战是让戈培尔感到害怕的东西,所以在当时被列为第一电影公敌。
这种让人印象深刻的东西颇多。比如德国军官与法国贵族惺惺相惜。比如挖地道,比如逃跑后无意爱上了德国寡妇。
可能是影史最好的3部或者4部电影之一。/本片着重描绘军官阶层,当时一战,老牌贵族骑士做派的精神还没有消散。虽然立场不同,但都是军人或者贵族,所以同盟国和协约国双方都给战较为人道的待遇。对比起后来以二战为代表的历次战争逐渐偏向于无限制屠杀和和虐待战俘或平民,这也就正是“大幻影”的意义。/茨威格的话:《大幻影》记录了欧洲文明最后一丝曙光。在人类千百年遗留文明的驱动下,所有阶级或体制的分界,和这场冗长的战争一样,只是一场大幻影。/法国诗意现实主义的一部最重要的作品。影片制作期间,法西斯已在西班牙夺得政权,二战迫在眉睫,雷诺阿在影片中倾注了对战争的诸多思考。一战期间,雷诺阿参加了法国军队服役于阿尔卑斯山猎步兵,负伤后经过调整加入了C64航空中队,一次他驾驶科德隆飞机遇险,著名的空军驾驶员(后来成为将军)潘沙尔pinsard军士为他解了难,这段经历对他影响至深,潘沙尔将军7次死里逃生,军旅生涯颇具传奇色彩,后来在一次空战中雷诺阿的飞机在德国上空被击落,被关在战俘营里直至一战结束。查尔斯·斯派克根据雷诺阿的叙述,以潘沙尔的经历,构思出关于战争、爱国主义、人性的电影剧本,潘沙尔将军就是马雷夏尔的原型。影片的主旨是战争&人的天性,还幻想新的战争不可能再发生吗?直译就是伟大的幻想。/《大幻影》跳脱出了传统战争类型片的限制,片中没有狂轰滥炸的场景,战场景象也几乎在观众视野内消失不见,雷诺阿通过独特的手法巧妙地在片中传达了他对于人之间的人道主义关怀的崇高信念,展现了社会阶级&文化阶层的关系“如果一个法国农夫&一个法国金融家在同张餐桌上共享晚餐,那么这两位法国人只会面面相觑;如果&这个法国农夫用餐的是一个中国农民,那他们之间将会有不少共同话题”雷诺阿写道。战争使3名背景性格大相径庭的法国人置于德军严加看管的战俘营中,展现了人和人在封闭环境中的相互影响和作用。让·加本扮演的迈克虽缺乏教育但可靠正直,战前是一名工人;皮埃尔·弗雷奈扮演的法国贵族波迪奥,戴着白手套&高傲的单边眼镜从另一个营地来到了13世纪哥特式的战俘营里,施特罗海姆带着他们三好像在迎接很尊贵客人来自家做客似的,这么大房间我一个人住吗?哈哈前半部分真喜剧;埃里克.冯.施特罗海姆stroheim 扮演的德军监狱长罗芬斯坦,全身上下都是战争的痕迹,钢筋铁板植入身体,整个人也僵硬地像台机器,邀请了刚被他击落的法国军官波迪奥共进午餐。最初因犹太身份遭到他人排挤的罗森塔尔也逐渐用自己的慷慨&宽容赢得了尊重,母亲开银行的富二代“大家都说我们很小气”。波迪奥为了掩护迈克&罗森塔尔逃跑,争取时间,不惜故意自爆吸引德军监狱25个守卫火力,逼迫监狱长施特罗海姆向自己拔枪开火,“原来胃里有一颗子弹这么难受——我是对准你的脚开枪的——不怪你,离得这么远,我又在跑——不,我真是个笨蛋——不管是德国还是法国,任务还是任务(这句话后来的士兵也有重复)”对话太温柔了,虽然在呈现贵族绅士的人文关怀,但会不会有点过于做作了?波迪奥死后施特罗海姆为他剪下在他堡垒般的房间中小心翼翼呵护着的一株天竺葵。两人逃跑路上还因为脚扭了的琐事拌嘴吵起来,故意掉头走掉又回来,闹的小脾气,最后露宿一位艾尔莎的德国寡妇家中,寡妇为两个越狱军人提供了饮食和庇护,治疗了脚伤,而她所庇护这些人的同乡却在凡尔登刚杀死她的丈夫,两人给寡妇的的女儿做了耶稣的小玩偶,点起蜡烛和留声机,共度圣诞节,高大的迈克和寡妇一夜春宵后离开,答应战后再回来,孤独的寡妇说“听到你在家里的脚步声就好开心”,和之前法国人因为战争时间太长坐牢太孤独了,看守给他送了两根烟&一个口琴,也提到了孤独。两人重新上路,到了中立国的瑞士雪山,“边境线是人组成的不是自然”德国士兵也放下了枪“不要开枪他们在瑞士”。/摄影机在狭窄的场景中游移,将琐碎细节一一展现,正如他自己在描述电影前个战俘营里第1餐时写道“摄影机连续不断地捕捉场景中的各处细节,并将它们有序串联起来,最终构建成一个全面的整体”相较于把琐碎细节独立展示而言,雷诺阿这种手法大大强化了观众对画面整体的连贯性想象&构建,这流畅的视觉构造归功于雷诺阿的侄子兼《大幻影》摄影师克劳德,用雷诺阿的话形容就是“像鳗鱼一般顺滑”。
本片开头让我有点蒙圈,我分不清他们谁是谁,又搞成德法一家亲的模样,于是我就得查剧情简介来对上号。介绍和影评都把这部电影作为反战电影来解读,还说德国贵族军官在法国贵族军官越狱时不顾已有的感情,开枪射杀,于是我以为这是现在常见的通过毁灭扭曲人性来表达反战主题的类型,9分藉由破坏人性到达反对战争的命题,1分其他内容。 实际上完全不是这回事,本片是通过展现人性来表达反战主题的,而且反战远非唯一的主题。如果佛教的第一教义是解脱,第二教义是慈悲,第二教义远非可有可无,那么本片的第一主题是反战,第二主题就是对贵族社会没落的咏怀,第二主题相当重要,远非可以忽略。第二主题在德法两个贵族军官的互动中得到了充分的表达。这两个人的互动不是本片非常重要的内容吗?那么谁能否认他们的戏份表达出的主要内容在本片不是很重要的主题呢?贵族阶层没落是一个时代性的命题,它甚至比一次大战的军事斗争本身更加重要,影响更加深远。这种主题在中外都不罕见,中国有《桃花扇》,匈牙利有《烛烬》,表达的都是这种非常深刻的感情。《烛烬》刻画的是奥匈帝国的陨落,而这正是一战的直接结果之一,因此本片和《烛烬》都是一个大背景下对不同侧面的表现。德国贵族军官开枪没有不顾感情,更谈不上毁坏人性。他已经充分顾及了两个人的感情,并且得到了对方的充分理解。为了时刻不失刻在骨髓里的礼数,脊柱碎裂的德国贵族军官要俯身来完成低头致意的动作。一切举动无不透露着贵族的知礼和节制。所以,常见的只提到“反战电影”“德国军官不顾感情”(暗示通过毁坏人性表达反战主题)的介绍,是一种有缺陷的、有错误的解读。本片6分是藉由保全人性到达反对战争的命题,4分是贵族社会没落的国际化命题。第二主题作为国际化的命题,是因为贵族化的欧洲社会上层是一个国际共同体,国别的概念并非永远的最重要的考量因素。国家作为最重要的甚至唯一的考量因素,也就是民族主义的崛起和它带来的一系列结果,在德法两位贵族的对话中也表达出来了:这不就是法国大革命的遗产呵?这部反战电影之所以伟大,是第二主题存在的缘故,使关注点非常宏大。难以超越,是赢在选材,后来者找不到这么大的第二主题。 至于片头,德法军官一家亲、打下飞机还请吃饭送花圈的场景,是“大幻影”和反讽,还是欧洲特殊国情下的现实描摹,我依然蒙圈。
让·雷诺阿说:“促使我把这个故事拍成电影的原因之一,是由于我对大多数战争题材的影片的处理方式感到气愤。……战争、英雄主义、军人姿态、法国大兵,可怜的俗套何其多……”。而他却只是提取极其平凡的越狱事件来表现战争,并确信“题材越平常,创作空间越大”。这是他一直坚持的现实主义创作理念。
远离战场的视角下,越是生活化的叙述,越是反衬战争的虚无:德法将领惺惺相惜、寡妇与逃犯间恋恋不舍、巡逻队对越境二人手下留情,对比之间模糊了敌对的界限,好似幻影偌大一片。
神作。如果世上真有爱国主义,它应当如影片中的法国人一样、当如那位德国军官。战争实在是太长了,它不该开始、早该结束。小女孩实在是太漂亮了,丈夫、兄弟都死于战争的妈妈也太可怜了。在这部电影中,人仍保持着最后的尊严,他们体面,隶属于不同的阶层有各自的执着偏见。但他们仍可以互相理解。
旧时代的骑士精神,同脚下的世界一同坠入深渊。他们身无一物,如此孤独。人们爱的东西总是那么脆弱,在战争的风雨中再也找不见彼此。
茨威格说,1914开始的这场战争,人们不知道要从现实中得到什么,它只是为一种幻想效劳,即,梦想建立一个更美好,正义与和平的世界。
4.5 修复版重看。M. Gustave说屠宰场尚有人性之光,便是他们吧。越是日常可爱烟火气足,越是反衬得战争多么愚蠢无必要,可惜这道幻影终究暗下去变作浓烟,要脆弱美好的东西尽皆灰败,要骑士雪白的手套染上尘埃。
应该是第一部越狱电影,题材和概念先于1960雅克贝克(也是本片副导演)《洞》。此片铺设一战中真挚的人情温暖,始终在一种轻松诙谐乃至荒诞的氛围下进行,对战争的抨击尤为深刻。这里法德双方都没有坏人,在越是热情洋溢的监狱生活中,战争越显得双方徒劳无益、虚无缥缈,阶级团结比之国家更为重要,满是导演诗意的不屑与自在。“战争、英雄主义、军人姿态、法国大兵,可怜的俗套何其多……(让雷诺阿)”。所以贵族传统和爱国主义是颇受质疑的,在战乱中所有人都无法把握自身命运,或者随波逐流,或者坦然死去。我很惊艳那些戛然而止的停顿镜头,恰在每个叙事段位欲止未止之时,犹有后来新浪潮风格的调皮。8.7
虽然电影的背景设定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但该片制作和上映的时机却刚好在德国纳粹党越来越强大,另一场全球战争迫在眉睫之际,可以看到这部电影是雷诺阿试图让人们远离正在受到的极端主义影响的努力。整部片子充满了人文关怀,不只是法国士兵,就连德国士兵也受到尊重。每个角色,无论是法国人还是德国人,都被战争困住了躯体和精神。即使是像劳芬斯坦这样的高级官员也会觉得自己被困在幽闭恐怖的房间里。他们都与外界隔绝,他们想要自由,但一旦获得“自由”,又开始担心自己是否准备好迎接外面等待他们的一切。时代的变化也是这部片子里的一个重要元素。由于战争而与外界隔绝的男性们听到女性开始留短发时所表现出来的惊讶,印证了妇女在争取平等上所取得的进步。从法德高级军官的谈话中也可以看出,阶级区分开始被扭曲,全民平等的时代即将到来。
最大特点:暧昧性、含混性。具体包括:景深镜头使环境与人物具有同样重要的地位;景深镜头提供了多重表演区;多重国家、阶级、种族、性别等人物关系及彼此间的界限,四种语言的混用,含混模糊的道德立场等。“天下大同”梦想的“幻灭”,片中的具象表现,便是法国军官死去时,德国军官剪下的那只花。
年度五佳没得说。让·雷诺阿在这部电影里描述的所有人物关系都是战争的反面,这是它作为一部战争片/越狱片最非同寻常的地方。与此同时里面还暗含了种族(犹太人)和阶级(贵族)在一个时代中的处境,同时又是那么幽默动人。中立国瑞士作结尾,绝对是神一般的想法!两年之后,欧陆掀起了第二次世界大战
“边界是人的概念,大自然才不理会”,国籍、种族、社会地位,最后都是幻影,只有硝烟中跨越敌我阵营的,咳,爱意永恒。一而再三地越狱,有唱马塞曲的时刻,有你是贵族我是平民的嫌隙,但是人与人之间有基于同理心的理解怜悯。战争总有结束的一天。几位主演都把各自的腔调拿捏得刚好,气氛奇佳
打完飞机敌友一道吃牛排,伪娘表演突发爱国马赛曲;女沙皇福利遭遇焚书抗议,拉仇恨逃亡古堡竖笛贵族情谊;看着过于空旷的大桌子想念男人的脚步声,“真希望这是最后一场战争啊。”“la grande illusion”
【B】片子有着很强的人文关怀,只是前半段对于我这么个脸盲症看的太痛苦了
让·雷诺阿代表作,越狱片鼻祖。1.逃狱为辅,主线是反战,片名一语双关,既可指荒诞而无情的战争,又似对消逝的欧洲骑士精神与人道主义的追思;2.法德兵士及跨阶级的友好和谐,温情脉脉,诗意绵绵;3.雷诺阿的景深长镜与场面调度,Stroheim的精湛表演;4.男扮女装,口琴,天竺葵,雪中瑞士。(8.5/10)
一战是没有正邪之分的战争,军人们只有命令在身而没有国家仇恨,让·雷诺阿以此入手拍出了极为独特的完美作品,没有了常见的苦大仇深,却换来了惊人的幽默感和精彩的人物刻画,这些无不令人动容,其中越狱一幕构思巧妙,燃了,可惜了在残酷二战的节骨眼上,这种种也都只是一场“大幻影”。
准四星吧,我对雷诺阿是真的无感啊。不过后半段比前半段吸引我一些,以及画面很漂亮。
这是一部讲述“昨日的世界”战争的电影,那种春秋义气让人怀念。二战改变了战争的涵义;其实我们不该这么强调盟军的正义性。逃出敌营远眺白雪皑皑的乡村,后方失去亲人的少妇,这个原型故事也早在我潜意识中了。影片中所存在的阶级感,贵族感,是如今再也不见的了。
8/10。雷诺阿用滑稽的表演气氛传达战争的人性扭曲,法国战俘被迫扮演女性走上歌剧舞台,庆祝德国占领城堡,演出进行时得知法军收复失地,镜头从一个个摘掉假发的战俘拍起,所有战俘起身高唱国歌,一刻不停地摇向舞台左侧的德国军官,最后摇回观众席,但关几天禁闭后报上刊登城堡失守,毫无变化的战争终究是荒唐的演出。大革命的思想遗产(自由)根植于法国人热爱幻想的头脑,他们兴致勃勃地在营里种蒲公英、恶作剧般吹起笛子,同时国族、阶级的融合显示出幻影之感,马夏尔和英国战俘的讲话对牛弹琴使得挖好的隧道无用武之地,监狱里大家看见走出来女装,立刻因欲望而沉默,知识不如女人,因此俄国皇室送来慰问的书籍才令人嫌弃,德国司令只需一位贵族的保证就无需搜查违规物品,可法国贵族照样逃跑,礼仪秩序分崩离析,阶级界限像瑞士国境一样难以跨越。
地道,女装,杜奥蒙,品达,天竺葵,笛子,奶牛,雪野……标准收藏DVD天字第一号,影片一度失传,胶片孤本后在苏联档案处被发现,六零年代中期通过与图卢兹电影馆文化遗产互换才得以回到祖国。冯·施特罗海姆的造型做派非常抢戏,以至于此片在IMDB和伊伯特伟大电影上的题图都是此公端咖啡看战俘名单那个镜头。不过这个“贵族血统惺惺相惜&勇士荣死于战场”的主题,由于战俘营的生活被雷诺阿叙述的过于舒适欢快甚至诗意同时又回避一切暴力使之发生在画外而感染效果有所减损。如以两年后二战爆发法国速败的历史视角去回眸本片的反战立场,你甚至可以怀疑它某种程度误导了法国人对德国的正确认知——雷诺阿陷入到一厢情愿自我编织的德意志大幻影。
近乎孩童般的天真烂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人文关怀。可能在某种意义上是《布达佩斯大饭店》的前传或者打开它的钥匙,但就如茨威格笔下的欧洲黄金时代,历史与这部电影都离我实在太过久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