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和天赋的区别大概在前者是上帝赐予你一种思考技能,而后者则是上帝仅仅赐予你一个灵感,伍迪·艾伦显然是前者,这部片绝对值得反复看很多遍。像一个逐步肿胀起来的气球,让你从任何一个维度的任何一个角度都可以完全地刺破它,它内部的气体有足够的力量以某个刺点完整冲出,纪录片也拥有属于自己的观念、态度和话语权。在我看来,这不是反纪录片而是元纪录片,以故事的虚构揭示“纪录片的真实”,既然纪录片是片面的、虚构的、有意识形态立场的,那何不诚实地面对这一欺骗并使它完成其真正的使命?
电影叙事的张力就在事件本身的复杂性中得以建构,每一个镜头与配乐都巧妙地弥合着台词的缝隙,将个体与历史置于空间的二元对立中却在时间上形成逻辑的统一。“变色龙”的病症使主人公可以成为每一个人,而他却还是一个个体,这样就把个人抽象为了一个象征、一个符号,而同时还是一个具有感情能力和说话能力的象征,他游窜于个体生命的各个阶段,游窜于历史的各个阶段,游窜于世界的不同空间,这样一个移动的灵魂通过不断地附着被赋予相应的意义,而荒谬的个人履历其真实感就从这些附着物中来。
一切想要表达的东西在“人”的丰富性中绽放,你可以把它看成是人的爱对世界的一次反抗,你可以把它看成是个人话语对整体社会的一次挑战,你可以把它看成是女性对男性的完美塑造(女性统治男性)与变相成就(女性完成了对自我与他者两方面的成就),你可以把它看成是个体人生与历史规律的悲喜协奏曲,你可以把它看成是纪录片的一次独立亮相,你可以把它看成是揭露理想的先锋让我们走在假想的正确道路上忘记了先锋是永远的反动的反思簿......很多的解读空间交织在一个满是漏洞却又那么自洽的完整电影结构中,它只给你整体解读它的机会,因为你会发现其中每一个细节都是对片面理解的有力讽刺。我实在想不到一个不夸它的理由,毕竟它浪漫、诙谐的画面让你即使将它作为茶余饭后的娱乐都显得那样合适。
我认为,从前面提到的个人话语与历史规律的暧昧关系解读似乎更为合适伍迪·艾伦的胃口,毕竟爱情在历史面前的魅力,女性对男性的挑战都融合在个人与社会(人与人的联系)的命题下作为具体的问题被不断提出。个人能抛开个人的历史吗?不能。社会能逃脱自己的历史吗?同样不能。但是在最后那群众的盛大欢呼中,以及爱的巨大力量之下,我看到一种完美结果与原本目的的背离。我们在实现自我中成为了某种政治正确的呼号者,于是两位主人公终于是在“为自我”的追寻中化为了一块时代的“榜样板”。
当追求独立成为向大众的献媚,一切都在自我实现中悄悄走向了反面,而在故事本身“自我导向”与“公众导向”的更替间,我们似乎可以预见,故事远没有终结,历史的车轮还将永不停息地滚过每一个个体,每一条“变色龙”,在过去与未来之间,我们将做何选择?未来的时代是温吞的胜利还是激进的夺魁?这一切虽无解,但都会成为被未来的那群站得更高的人作为历史,去摆弄、去嘲笑。
伍迪·艾伦式的讽刺,正在于你看到了某个问题在一个时代中被想象性地解决,又在下一个历史阶段被重新提出,它们不断变换着面貌却始终不改其质。我们的脚将踏向何方?答案或许是,一个我们不由自主会踏向的地方。你能想到吗,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呢?
昨日豆瓣日历的推荐电影是伍迪·艾伦自编自导自演的这部。看到片长只有79分钟,于是决定晚上看一下。目前对于短于90分钟的电影,我可以毫不犹豫地点开看。
看完很喜欢!这是一部故事简单、形式幽默、内核讽刺的轻松喜剧片,但又不乏值得深刻思考的多个命题,关于我是谁,关于身份认同,关于大众的盲目。
这部电影为什么吸引人?
首先是故事设定的巧思。这个奇妙的故事设定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简直太有趣了。其实这个故事很简单,讲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美国,一个名叫Leonard Zelig的人出现在大众视野,因为该人有一个神奇的能力,即可以根据不同场合成为不同的人,不仅言谈举止与他人趋同,甚至容貌也会发生变化。曼哈顿医院的医生们纷纷开始探究Zelig这种奇异特性背后的原因,而Zelig因为其“人类变色龙”的属性也迅速获得普罗大众的关注,他的一举一动都成为大众的焦点,甚至因此衍生出了相关舞蹈、歌曲、周边商品以及影视作品,而故事还在继续......这样的设定本身就可以展开诸多故事,Zelig为什么会这样,他的生活又会变成怎样、他能否回归普通人以及他的结局如何。
其次是电影的呈现方式。本片采用了伪纪录片的形式来回顾Zelig的生平,对现今人物的采访用彩色画面呈现,涉及到Zelig过去的画面用了黑白影像,给Zelig这个人物增加了一抹传奇且神秘的色彩。对于现今人物的采访,邀请了一众真实的名人客串,如苏珊·桑塔格(Susan Sontag)、欧文·豪(Irving Howe)、Saul Bellow等,假假真真,让观众愿意相信的确存在这样一个人,有过这样的故事。
再者是故事的讽刺内核。在观影过程中,观众除了对人物设定所产生的种种趣事感到好玩之外,也会禁不住反观现实,产生思考。比如当所有人都在消费以及娱乐化Zelig的时候,女医生Eudora却是真的关心他。虽然一开始,她也是冲着攻破医学界难题并名扬青史的目的去治疗Zelig,但在这个过程中,她看到了这个人的存在。而对比之下,大众对Zelig的消费化和娱乐化,让Zelig虽然无所不在,但Zelig这个人的本质却又消失了,他成了附庸,沦为表面,他并不存在。讽刺的是,Zelig之所以会变成“人类变色龙”,是因为他想被看到,想被喜欢,想融入人群,想被他人接受。如今,他成了“明星”,但是没人真正看到他。只有Eudora付出时间和爱心去了解他,试图治疗他。她被他爱上,她感受到了爱,也回报以爱情。
故事最后的一个转折是,当Zelig被Eudora治愈,并以“做你自己”为口号再次成为大众追捧的对象的时候。早年他作为“变色龙”在无记忆情况下所做的事情纷纷被揭露,原来他以不同的身份多次结婚,并且还有孩子,他犯了重婚罪、诈骗罪等种种罪行,这个时候他又迅速跌落神坛,被大众唾弃。大众因为追逐新奇可以造神,同时也可以因为厌倦而迅速遗忘,甚至要毁掉这个“神”,正如在《卡拉马佐夫兄弟》中陀思妥耶夫斯基借佐西马长老之口所说:人们爱看正人君子堕落和出丑。何况Zelig连“正人君子”也算不上,他只是一个供大众茶余饭后调侃消遣的“小丑”。
故事何以继续呢?
在Zelig面临种种指控将要被判有罪的那天,他失踪了,所有人都找不到他。直到有一天,Eudora在一个关于纳粹的影像中发现了他,于是Eudora去寻觅他。
这一段情节,尤其让我触动:在希特勒的演讲集会上,簇拥着成千上万人,要找到一个人何其困难,但Eudora轻易就看到了Zelig,同时,Zelig也认出了她。于是两个人隔空挥手,全然不顾希特勒正在情绪激昂地演讲。这一幕好笑又感动。感动的是两个人因为对彼此的感情和默契能够于千万人中轻易地认出对方,遥相呼应;讽刺的是充当故事背景板的希特勒的演讲就这样被消解,沦为爱情故事的注脚。
Eudora和Zelig再次相会,他们破坏了这场演讲,被纳粹追杀,但又somehow乘着飞机成功离开。此时Zelig的变色龙技能第一次有了用武之地,因为Eudora年轻时候会驾驶飞机,此时Zelig据此变成了一个飞行员,在此前没有任何飞行知识和经验的情况下,成功驾驶飞机逃离纳粹的追杀,还因此创造了以上下颠倒的飞行方式不间断横跨大西洋的飞行纪录。回到美国的Zelig,罪行被赦免,他再一次成为了大众追捧的对象,他终于和Eudora结婚,故事得以落幕。
片中还有大量精巧的细节,我只看了一遍,不记得细节,只有自己去看,才能体会其中的精妙,花79分钟观看这部电影,太值了。
P.S. Susan Sontag的声音真的太温柔了。我女神。
1912年,卡夫卡笔下的格里高尔·萨姆沙变成了一个大甲虫最后死在家中。不过,人类的异化没有停止,甚至在不断有着新花样。1983年,伍迪·艾伦拍摄了一部真·变形记——伪纪录片电影《西力传》。『伪纪录片是指采用纪录片的形式或风格拍摄的虚构电影,故事情节都是经过设计的。它可以使用纪实摄影技术,运用编造的布景、演员或情景,并且它可以使用数位效果来改变拍摄场景甚至创建全合成的场景。在《西力传》中,伍迪·艾伦邀请了数位作家出演自己作为访谈嘉宾,使用了技术手段拍摄制作出了Zelig具有美国二十年代风情的“历史档案”。』 Leonard Zelig,犹太人,不管是他个人还是他的民族在整个20世纪初都处于食物链底端,他的原话是这样的,“我哥哥殴打我,我姐姐殴打我哥哥和我,我爸爸殴打我姐姐、我哥哥和我,我妈妈殴打我爸爸、我姐姐、我哥哥和我,我们的邻居殴打我们全家,而上边的社区殴打我们社区”。他没有像格里高尔那样真的异化成了一只甲虫,而是像变色龙一样在人群中变幻着形象。接近上流,成为上流;走进贫民窟,成为贫民。他的“变色龙症”超越了一般对举止的精心模仿,而是病理性的改变身体特征——甚至可以在谈话间成为胖子或者黑人。
在《西力传中》,伍迪艾伦凭借媒体或者大众对Zelig的态度对娱乐至死进行了入木三分的讽刺。对Zelig病症的探讨很快在媒体和大众的期望下转向成为对病症症状的猎奇。Zelig开始频繁地占据各大报纸的头条,而医院配合地许可进行各种实验。人们很快为Zelig取好了“变色龙”的绰号,创作了流行歌曲和蜥蜴舞。人民们在为这种病呐喊,理所应当地觉得这是一种狂欢与幸运,值得去欢呼与爱戴。
在Zelig被Dr. Eudora初次治愈后,这种爱戴达到了顶点。人们邀请Zelig去演讲,去教育儿童,去宣讲“美国精神”。登高易跌重,这不仅是一句老话,还是某种戏剧写作方式,Zelig不负众望地被爆出了丑闻。尽管这是一部伪纪录片,但也让身为观众的观众觉得Zelig的急转直下是一个媒体策划好的故事。 尼尔·波兹曼曾经说过,人们总愿意在无聊或者无助的浪潮中造神,用他来承受盲目的乐观与媚俗的激情,而在将要尽兴的时刻,又渴望找出神的破绽,合力将这座神摔碎并唾弃他。《西力传》以伪纪录片形式呈现,在Zelig的治疗片段中穿插真人访谈,其中有文学家饰演自己入镜。其中一位就是欧文·豪,他以真实的他自己向我们总结Zelig狂热的起伏,“整个美国的二十年代,人们总是疯狂地喜欢一个人,又憎恨他,又因为惊人的表演重新喜欢他。现在有什么变化么,我觉得没有。”
神意味着不能有任何的错误与软弱。人们这样要求着聚光灯下的英雄。但没有人能真的没有弱点,他总会掉下神坛,连人权也被剥夺。
在Dr. Eudora出现之前,《西力传》中无Zelig。他以一种病症的形式存在,穿戴他人的品格,没有自我。在被他家人利用时,他配合地朝观众们微笑着。而在无人围绕时,他只会呆呆地望着天空,仿佛一个空有躯体的nobody。他原本只希望融入环境,而现在却反而被人注视,而且并不是友善的注视。
Dr. Eudora是唯一坚持Zelig是急需治疗的病人。
她催眠Zelig,温柔地问他:“Zelig,你为什么要变成别人的样子?” “因为安全,和别人一样就有安全感了,我希望受人欢迎。”Zelig闭着眼睛回答道。
我们很熟悉Zelig的想法。面对人群,我们会寻找帮助自己快速融入的话题,挑选不那么扎眼的装扮,使用友善的表情与语调,像扑火的飞蛾一般冲入火焰中消灭自己。Zelig初次患上变色龙症是因为学校同学在讨论一本极其难读的书的时候,他觉得没读过很难堪,所以选择了撒谎,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抗拒被治疗,因为这太令他手足无措了。当我们可以融入一切群体,往往说明我们无法脱离群体。失去对照,即意味失去身份。当有人与你坦白内心,我们会不知道怎么回应,因为我们既不能模仿一个迷茫的人也不可能模仿出他内心的想法。这对他毫无帮助,这对这个世界毫无帮助。Zelig的病症让他丧失自我,无法与人倾心交谈,只能困于浮华的寒暄,如堕谜团。
伍迪·艾伦编的剧本里总有无数关于人生的笑话,《西力传》也不例外。Zelig曾去问拉比(犹太人中的智者阶层)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拉比用希伯来语回答他,Zelig说他听不懂希伯来文,拉比接着告诉他那么他需要先交600块学习希伯来语。你要与人谈谈人生,人家只想与你谈谈荷包。对你重要的问题,很可能对于人家来说只是例行公事顺水推舟。
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物种,带着各自沉重又无限的宇宙,从遥远的童年向死亡走去。不管你是谁,我确定你有无数想说的,需要在词语的海洋里乘孤筏打捞。这种过程是苦闷又危险的,需要长时间的沉思与演绎,推测从别处借来的理论与文法,判断它们的沉浮左右,再寻找时机认同或者否定它们。最后你拥有了自己的想法。而没人能保证自己的想法始终是与大众一致的,除非你放弃自己的想法,就像Zelig一样。
当然我们很少真的能成为Zelig,甚至完全失去自我都极其少见。更常见的是我们想方设法地保留一点自我,用沉默遮盖着它们,任它们在体内白白燃烧。如果你不打开它,你就可以假装它们一直都在。但他们真的一直都在么?
每一种鼓励个人可以渺小如尘土的主义,最后都将默许行为可以扭曲如蛆虫。存在的维度在于自我,需要被尊重,值得与自己喜欢的生活待在一起。这种喜欢的生活不需要被精英主义所捆绑,不需要追求同一个范式,不需要进行同一种献身,不需要拥有同一种结局。
只有说出没读过某本书,才能结交到同样不喜欢那本书的朋友。只有说出不喜欢,才能与别的喜欢在一起。也许这需要付出代价或者被称为“奇怪的人”,但很可能会有新的收获。做选择不就是开盲盒么,那起码得挑一个合心意的盲盒。
Zelig最终被Dr. Eudora的完全尊重治愈。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尽管有些人批评这些想法浅薄无知,但他收获了Dr. Eudora的爱和自己。脱离掉病症之后,他是一个平凡的人,拥有普通的幸福——这倒呼应了伍迪·艾伦在他自己另一部电影中所说的:“每一种普通可悲的生活都是幸运的,因为我们实在没法想象那些真正不幸的人是怎么活着的。”
我很喜欢小说《暗店街》里的一个概念。沙滩人,即丧失踪迹的人。
他们某一天从虚无中突然涌现,闪过几道光后又回到虚无中去。美貌女王。小白脸。花蝴蝶。他们当中的多数人,即使在生前,也不比永不会凝结的水蒸汽更有质感。于特给我举过一个人的例子,他称此人为海滩人:一生中有四十年在海滩或游泳池边度过,亲切地和避暑者、有钱的闲人聊天。在数千张度假照片的一角或背景中,他身穿游泳衣出现在快活的人群中间,但谁也叫不出他的名字,谁也说不清他为何在那儿。也没有人注意到有一天起他从照片上消失了。
在大多数情况下,我们就是沙滩人,而世界就像沙滩,“沙子只把我们的脚印保留几秒钟。”
所以在这短短几秒钟里,我想问你:
“Zelig,你为什么想要变成别人的样子?”
“尼尔·波兹曼真的这么说过么?”
《变色龙》也许不是伍迪艾伦最好的作品,但无疑是他最具艺术野心同时也是最被主流观众所冷落的一部佳作。
简直不知道伍迪艾伦脑子都装的什么!一个现代性人格的寓言,形式也很敢。索尔贝娄和苏珊桑塔格都是真人么震惊到了。。。
完了,有点“连伍迪·艾伦的电影都有太晚看的了”的感觉。应该比这样更喜欢才对。从任意一秒钟开始都能入戏。
不需要你笑出声,心领神会嘴角微扬即可。这是才华、智商、技术和喜剧融合的范本。通篇洋溢乐观的态度、神经兮兮的疯闹,以及小中见大的魔力!
很精巧的反类型纪录片。要说这是精心假造的人物传记,不如说是美国社会当时需求的斑驳倒影。泽力格把与环境融为一体看得太重,太害怕与众不同,把自身弄成了变色龙。你爱我像谁,扮演什么角色我都会。如他所说“如果你是精神病,你将无所不能。”但最后他终于在爱中找回了人格独立、实实在在的本我。
四星半,包含诸如默片、征兵广告的解说员语气、黑胶唱片似的音乐等各种元素的神奇传奇;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更有意思:在美国某个人一心想变的与周围人一样,被看成是严重的病,一溜医生想方设法治愈你,窝们呢?和旁人不一样倒被当成“病人”了,千方百计奉劝你一定要一样噢,是为了你好噢
伍迪·艾伦用他对那个时代的熟悉与热爱和对这个世界的洞悉和解剖成就了这部奇妙的伪纪录片。
伍迪艾伦44部达成。应该是老头“最重要”的片儿?伪纪录片,很好玩。倒是从里头看出许多后来发酵成为[午夜巴黎]的小点子(比如嵌入历史的方式)。其实这个虚构的人物介入的30年代美国,大约也是某种“黄金年代”。不过看到苏珊·桑塔格和索尔贝娄还是吓了一跳……
那段呼唤伪装身份的心理治疗片段,说伍迪艾伦只是为了爱开玩笑是不够的。
天才之作,无处不透露黑色讽刺的喜剧效果,大有马克吐温小说在电影上放映的感觉。实在惊叹伍迪的才华,这样的荒诞的伪纪录片风格,好玩好玩~~8.5
9/10。虚拟艺术的真实感,使用老新闻电影素材、做旧的黑白照片和真实名人采访,第一和第三人称叙述不断交织,将严肃可信的资料与虚构夸张的奇人奇事混为一谈,喜剧效果呼之欲出;影片极力批叛了政治、娱乐谈资、社会团体从个体身上捞取名利的贪婪,从众效应的舆论暴力进一步剥夺了人的安全感和独立性。
伍迪·艾伦最佳之一。1.伪传记纪录片形式,做旧胶片、历史影像资料、访谈、搬演及煞有介事的画外音穿插混融,共同呈现出20世纪20-30年代的浮华与危机。2.节奏酣畅淋漓,笑料段子层出不穷,反讽针砭力道狠辣,70多分钟时间仿佛无所不包。3.Zelig的变色龙/changing man异能恰是对现当代社会人人饰演多角、在高速、高压和虚荣心的作用下失去真我的象喻,群众的猎奇、看客与道德审判心理以及媒体的包装与逐利亦在片中彰显得淋漓尽致。4.以病人来诊断时代的顽疾,无所适从、变化无常的人心一如上下颠倒式的飞行逃生。5.桑塔格与贝娄亦参与访谈,历史影像与虚构搬演通过剪辑与特效无缝结合,后启阿甘。6.这回,伍迪竟在高扬的结局中肯定了真爱的力量。7.为两对分裂人格连体婴治疗-可收8人治疗费;高级自慰课-若我不在那儿,他们自己就会开始的。(9.5/10)
伍式喜剧巅峰之作,伪纪录风格以假乱真,奥妙之处只可意会,观影体验如读博尔赫斯小说。
感觉被「伍迪·艾伦」给骗了!在不剧透的情况下直接观影,一开始还误以为这是他拍的纪录片?可印象里这部豆瓣8.9高分的电影不是纪录片啊?→原来是伪纪录片方式拍的伪传记电影。这个古灵精怪的创意,加上大量的台词解说,还真是符合伍迪艾伦的话唠风格。而看那些年代久远的黑白影像,让我联想到《阿甘正传》里类似的以假乱真设计。—— 被催眠后的西力:我哥哥打我,我姐姐打我哥哥,我爸爸打我姐姐和我哥哥还有我,我妈妈打我爸爸和我姐姐、还有我和我哥哥,邻居们打我们家人,下个街区的人打我们的邻居和我们家人。😂
我总觉得...形式这种东西不能玩得太过...
天才之作,看过的伍迪老头最棒的作品。极力推荐。“嘿,那就是20年代的美国。可是美国人什么时候变过呢?”
目前所看伍迪片中最佳!极尽嘲讽之能事,入骨三分,鞭挞入里,最难的在狠狠耍了番“现代变形记”后又来一个温情无比的结尾:能让他不再变形的不是获得公众认可,而是一个女人的爱;伪纪录片形式煞费苦心,爵士年代场景还原逼真,几个惊天酱油,剪辑合成真不错;你永远无法想象他脑袋里在琢磨些什么。
我完全服了Woody Allen,这个样的片子他都能想得出来,特效太他妈牛逼了,完全以假乱真啊。而且真喜欢他的喜剧,那么有程度有思想水平。
小伍迪可塑性之强的绝佳例证,虽然演什么都像他自己。MIA的扮相怎么这么老...
1.改变他的不是公众对他的认可,而是因为一个女人的爱。人,往往是这样,难道不是?2.伪纪录片的形式显得惟妙惟肖,有趣。3.让自己的处境变得安全和不会犯错误的一个方法就是让自己变得跟其他人一样,但是这也让自己失去了个性,失去了自己。4.剧情一波6折,很给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