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春光27

正片

主演:何超仪

类型:电影地区:新加坡/香港语言:英语年份:2016

 红牛

缺集或无法播,更换其他线路.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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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篇影评

 1 ) 不是出口的出口

一个参与社会反抗运动的男孩,打死了一名警察,偷了一架私人飞机,像骑自行车那样骑上了天,就这样逃出了城市,逃到了天边。令人发指的荒诞和不可思议。一个翘班的女孩,驾驶着一辆灰色的轿车,在不知道多少号的公路上把油门踩到底,忘情地流窜。同样的莫名与不知所踪。

他们来到了1970年的《扎布里斯基角》,安东尼奥尼与这个玩酷的时代一起选择了彻头彻尾的激进与狂放。如果光看开头,你想杀了编剧。不知不觉之中,却又悄然沉沦。仿佛和60年代末的那群年轻人一般血气方刚,用燃烧瓶与和警察的催泪瓦斯搏命儿到底。那是整整一代的年轻人,在一个看不见未来的世代中用血和暴力撞开的一个出口。

另一边,写满了高科技的写字楼,穿着考究的白领男人,明亮到刺眼的办公室,仍旧在这个纷乱的时代中岿然不动,那是一个写满了规则和秩序的世界。而在一个无形的领域,看似的体面职业却形如工业化中的一道程序,或者一只只被操控的提线木偶。就像装满了监控探头的写字楼和逼仄的格子间,也许1984的世界并不遥远。

男孩和女孩,在某种意义上,都是逃离这两种“体制”的代表,他们的放逐到不可自拔的仪式化。当粉红色的飞机不断俯冲着“亲吻”灰色的汽车,那真是一幅幅浪漫到不可方物的画面。再看看今天的蹩脚偶像剧以及那些在社交网站上约炮的人,都该好好向安东爷爷学学,这他妈的才叫炫酷好不好。

扎布里斯基角,吉普赛人流浪过的地方,荒蛮到如同世界的尽头。再也没有人烟,也没有任何工业化的痕迹,没有气势汹汹的警察,也不用再面对老板的猪腰子脸。他们翻滚着滑下山坡,脱光了衣服,在黄土飞扬的沙尘中舞动着。迎接他们的是一场盛大的嬉皮狂欢仪式,所有人衣不蔽体,纵情欢愉。什么狗日的教条与规矩,统统去死,只有享乐才是唯一的出口。乌托邦只有才需要的时候才现身,正如此刻的扎布里斯基角。男孩和女孩交合着,融化着,迷幻的音乐怎能不让人动心与癫狂,只可惜没有叶子和LSD。但那又如何,野人是不需要文明的。

在一名老者的帮助下,男孩和女孩把飞机漆成了万花筒一般绚烂的七彩色,上面巨大的“NO WAR”口号清澈到如那圣洁的湖水。飞机又一次腾空,女孩挥手告别。但这一次,却成为永远的诀别。男孩被警察射杀,女孩回到了格子间。万般悲戚之下,却意外目睹了最后的一场“大爆炸”盛况。这又是狡黠的安东爷爷使出的“最后的全垒打”,一如《放大》中那个让所有人惊艳不已的牛逼结局,本片中他故意留的那一手,仍旧足以让一个人在一番视觉冲击的洗礼下,让面部表情乃至整个神经系统延续瞠目结舌状长达数十分钟之久。姑且把这称之为大师的功力吧,虽然造神运动不可取,但在这个点赞点到手软的社交网络时代,这部1970年的电影却足以赢得全世界的“LIKE”。

今天,乌托邦已不再有,“反乌托邦情结”反而成为科幻电影中的主流。六十年代参加反战和反抗运动中的那些年轻人,早已成为西方政治及经济体系世界中的中流砥柱。然而今天成长起来的年轻人,却依旧对那个逝去的年代,现在看来正带着些许荣耀的光环重新席卷了着他们心中的美好与不羁、复古与叛逆的那一部分因子。六十年代是值得不断反刍的一个现象级年代,那些在那个年代风生水起的摇滚乐手,前卫艺术家以及激进作家及诗人,都成为世世代代的年轻人心中不灭的信仰。

正如男孩在签名中戏谑写上“卡尔·马克思”那般,60年代后期的左翼思潮,在当时引领了不少年轻人走上街头,勇敢地与警察对峙,也造成了许多流血事件。特别是在六十年代晚期,《休伦港宣言》中那些美好的、非暴力的价值观诉求,逐渐被一系列激进的“反抗”和“骚乱”所取代,他们打着“革命的檄文”,选择上街斗争。还有一部分人留着长发,蓄起胡须,穿着扎染衣衫,选择远离了政治,在性、迷幻药和摇滚乐中寻求解脱,甚至逃避社会,回归自然,过起公社化的生活。

今天看来,以上的种种行为反而让整个六十年代呈现多元化的色彩,也因此催生了不少文化艺术和宗教上的潮流。所以自始至终,60年代这些叛逆的上街反抗的学生,也没有被“一刀切”或者从此万劫不复。就像Morris Dickstein在《伊甸园之门》中写道:许多六十年代长大的人经过暴风骤雨的洗礼,变得成熟而睿智。如果他们难免一丝伤感,那是因为主流文化将他们视为神圣的价值观弃置一旁。尽管如此,这些价值观最终得以确立:性自由;妇女、少数族裔和残疾人权利;对权威的健康的怀疑,甚至某种嘲讽;对不同性偏好的宽容;反对军事冒险;保护环境;以及一种更加随意和不拘一格的新型社会生活。在政治上,对六十年代的反弹使右派们处处得势,然而,在文化上,新思想已经无孔不入。

也许,就如影片中那些奋不顾身和警察对抗的年轻人所展现的,他们很多观点或许幼稚到令今天的人看起来忍俊不禁,但却是那个年代最弥足珍贵的。从这点上看来,也难怪老左翼愤青安东爷爷会拍出如此一部炫酷到极致的牛逼电影了。

 2 ) 这部影片预示着随之而来的朋克时代

貌似当年,安东尼奥尼的失败作品,其实把握住了当时的时代脉搏才更能理解这部影片,70年代末,以爱与和平为名的嬉皮士文化和运动的颓势,和随之而来的便是暴力的反抗,砸毁一切,这便是之后的朋克文化。可以说这是一段对嬉皮士文化消退的挽歌,尤其在沙漠中做爱的一段,之后的朋克文化所崇尚的更多的是性与暴力,是狂暴的一个时代。大资本家的时代也的确没有被终结,反而愈演愈烈。所以,最后达莉亚眼中的幻象戛然而止,也预示着70年代之后西方资本主义继续的升级和扩张,70、80年代贫富矛盾激化也是嬉皮士所孕育的朋克文化大爆炸的一个诱因。是的,达莉亚梦想中的那些破坏场面,即使幻象,又是现实。影片的超前性和革命性只能导致其票房惨败和当时影评界的批评。
其实,这是一部伟大的时代预言。

 3 ) 安东尼奥尼与音乐圈

这个标题似乎让人摸不着头脑,其实我也是查阅资料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关于《放大》《扎布里斯基角》的幕后花絮,觉得很有意思,编辑整理了一下发布出来。
安东尼奥尼拍完“现代爱情三部曲”和《红色沙漠》之后,与制作人卡罗•庞蒂(Carlo Ponti)签约,长时期离开意大利,到英、美等国拍摄了不同主题和形式的影片,电影采用了英语对白,发行公司为米高梅。这也促成了安东尼奥尼与英美两地的音乐人的接触。刚好六七十年代也是英美音乐运动最为活跃的时代,大量的现今icon级别的乐队或音乐人都是那个时代造就成才的。一切就像是命运安排,安东尼奥尼的电影就与当时的英美音乐圈碰撞出了火花。
1966年安东尼奥尼到伦敦拍摄了《放大》(Blowup),造成了空前的成功。虽然它处理“客观标准的不可能性”这样具有挑战性的题材,但这部电影却非常的成功与卖座,当然电影中明显直接的性爱画面也对票房有帮助。这部电影是由影星大卫•汉明斯与凡妮莎•蕾格烈芙主演。
影片中有一场精彩的The Yardbirds乐队音乐会场面,其实这不是安东尼奥尼的第一选择。《放大》临近结尾,男主角在街上恍惚见到瓦妮莎•雷德格瑞夫(Vanessa Redgrave)扮演的神秘女子,停车去追,结果盲打误撞地进了一家俱乐部,里面正在举行一场小型的摇滚演出。关于这支摇滚乐队的人选颇费了一番周折。
当时,安东尼奥尼特别喜欢英国的The Who乐队,他想请彼得•汤森德(Pete Townshend)来,在片场表演一下他的招牌动作——砸吉他,结果人家不来。这里有段插曲,《放大》原来定的男一号是特伦斯•斯坦普(Terence Stamp),临开机还有两周,安东尼奥尼决定换人,启用了后来的大卫•海明斯(David Hemmings)。The Who乐队当时的经纪人叫克里斯•斯坦普(Chris Stamp),是特伦斯•斯坦普的亲弟弟,这事也就这么黄了。
安东尼奥尼心目中的第二人选是The Animals乐队的埃里克•波登(Eric Burdon),也被拒绝了。他还考虑过美国的“地下丝绒”乐队(The Velvet Underground),他们当时正好签约在米高梅唱片公司旗下,最终也未能促成,有人说是因为他们的歌词禁忌太多。不过,“地下丝绒”的吉他手斯特灵•莫里森(Sterling Morrison)讲的却是另一个版本,“把我们整个团队请到英国,成本太高,导演就放弃了”。
临近拍摄,剧组请来片场彩排的乐队叫The In Crowd,没什么名气。不到20岁的斯蒂夫•豪(Steve Howe)正准备如何在镜头前漂亮地砸掉吉他,结果临时接到通知,拍摄换人,因为剧组找到了更有名的The Yardbirds乐队。豪不光没能出镜,自己留在台上的Gibson ES-175吉他还被杰夫•贝克(Jeff Beck)给砸了。可以宽慰的是,豪后来加入了著名的Yes乐队,成了一位了不起的乐手。
The Yardbirds是英国史上最强的吉他乐队,埃里克•克莱普顿(Eric Clapton)、吉米•佩吉(Jimmy Page)跟杰夫•贝克三位吉他英雄都曾是这支乐队的成员。克莱普顿就不用介绍了,《Tears In Heaven》应该是很多人英文歌的启蒙作品。吉米•佩吉后来组建了伟大的齐柏林飞船乐队(Led Zeppelin),2008年他还在北京奥运会的闭幕式上来过一段solo。
拍《放大》那会儿,佩吉和贝克刚好都在队中,构成双吉他阵容,在现场中演绎了一首《Stroll on》。还没等到影片上映,贝克就被开除了,《放大》也成了The Yardbirds鼎盛时期的一段珍贵纪录。按照安东尼奥尼的设想,贝克因为音箱出了毛病,愤怒地砸烂了吉他。现实当中,贝克本人就总因为设备问题发脾气,后来著名的假纪录片《摇滚万万岁》(This is Spinal Tap)里有个爱砸琴的吉他手,其实就是拿他开涮的。当然,电吉他也不是好惹的。十年之后,同样出现在影片里的乐队主唱凯斯•雷尔夫(Keith Relf)在自己家里被一把接错线的吉他电死,只有33岁。
俱乐部是在片场搭景建起来的,在门上贴着海报,画了一座墓碑,墓志铭写的是“鲍勃•迪伦1966年5月27日死于艾伯特音乐厅”。正式那一天,迪伦首次在英国进行插电演出,这个向摇滚示好的行径被人视为对民谣的背叛。台下观看演出的人群,基本都是典型的伦敦摇摆青年,据说日后喜剧天团“巨蟒”(Monty Python)里的迈克尔•佩林(Michael Palin)也混在人群之中。
演出结束,贝克把砸烂的吉他扔下台去,疯狂的歌迷一片混抢,男主角阴差阳错地捡到了琴头,周围的人羡慕不已。主人公走出俱乐部,回到大街上,觉得手中拿的不过是块毫无价值的垃圾,于是丢在地上。关于《放大》的故事,也许类似,可能是场被放大的演出,也可能是块丢在街头的垃圾。
在《放大》美国首映时,安东尼奥尼从一则新闻中得到了灵感,这就是后来的《扎布里斯基角》(Zabriskie Point)开始。刚好《放大》在美国取得了巨大成功,米高梅公司信心大增,促成了安东尼奥尼在美国试水拍片。《扎布里斯基角》描述反传统文化(counterculture)运动,但却因新手演员单调的表演而饱受严厉批评。影片以失败告终,安东尼奥尼再也没有在美国拍摄影片。现在看来,这部作品却散发着别样魅力。
这部电影的配乐包括了当时流行的艺人如Pink Floyd乐团(他们为了这部电影特别写了新歌)、死之华合唱团(Grateful Dead)与滚石乐队,但编曲过程同样一波三折。
1966年,安东尼奥尼在伦敦拍摄《放大》时,在一个小型聚会上听到了平克•弗罗伊德的声音,到拍摄《扎布里斯基角》时,他和这支乐队取得了联系,希望他们能够为他的电影编曲。尽管当时平克•弗罗伊德刚刚失去希德•巴雷特重组,但已经有过为电影配乐的经验。
平克•弗罗伊德在罗马整整呆了一个月,每天工作12个小时以图安东尼奥尼的欢心。在1991年尼古拉斯•斯查佛纳为这支乐队写的传记中,吉他手罗杰•沃特斯回忆了这段经历,他说:“我们五天就完成了整部电影的配乐,但是安东尼奥尼说Eet非常美,但是太强烈了。很明显他并不满意,即使你改正了所有的缺点他也不高兴,真是太糟糕了,太糟糕了。”很明显,平克•弗罗伊德一直在努力以达到安东尼奥尼的要求,但是不可避免的,工作延迟了。
为了给《扎布里斯基角》配乐,安东尼奥尼又找来了John Fahey,让John Fahey为电影中的爱情部分编曲,但是他们的合作也不愉快。据John Fahey回忆,安东尼奥尼甚至不给他看全部的剧本,“尽管我求他给我看看其他部分,这样我就能了解全部的背景,但是他不告诉我,事实上,他不想让我知道任何其他电影的内容,也不想知道我写的到底是什么,因为他觉得如果让我知道了,就会扰乱我的编曲。实际上,我对这部电影了解的越多,对他需要的音乐就会越明了。”John Fahey的编曲没有被采用,为此,John Fahey和安东尼奥尼在罗马大吵了一次。
杰里•加西亚并没有去罗马,而是飞到了洛杉矶,在米高梅的录音室中录制他迷人的吉他。杰里•加西亚不是安东尼奥尼的首选,但是却满足了这位大导演的要求。据唐•霍尔回忆说:“我们进了米高梅的录音室,杰里一个人坐在那,他们放映了一段爱情片段,杰里跟随电影即兴演奏。他做的不错,和电影配合的很好,简直是个天才。”加西亚的工作得到了赞赏,而且报酬很好,米高梅当场就为他开了支票,这些钱足够他买一座新房子。

 4 ) 《扎布里斯基角》:笨蛋,火灾时才能掀开

原文地址:http://www.qh505.com/blog/post/5507.html

达莉娅抚摸了一遍那件红色T恤,下车,转身,回望:岩石间的那个度假酒店里,发现商业“黄金”的会议正如火如荼地举行,当一个人远离了公司的开发计划,她把自己独立在返身回去的路上,而这一次的回望不再是留恋,在目光凝视的一瞬间,度假酒店、会议室,以及所有和“黄金”有关的一切都在爆炸中被解体:第一次爆炸,第二次爆炸,第三次爆炸;远景式的爆炸,近景式的爆炸,特写式的爆炸;电视机被解体,冰箱被解体,书本被解体,西红柿、龙虾、西瓜、火鸡……所有一切都在爆炸中变成了碎片。

由远而近,由大而小,在一次次重复但不同视角的爆炸画面中,所有的一切都在慢镜头里分解,岩石间的会议室,会议室里的电视机和冰箱,冰箱里的食物……深入每一个物体和角落,深入物体的内里,这是最为彻底的一次爆炸,这是最为过瘾的一种摧毁,达莉娅仅仅用目视的方式就点燃了怒火,就完成了毁灭,无疑这是对于物世界的一种破坏,不管是电视机还是冰箱所代表的科技,还是各类食物代表人类的欲求,甚至是岩石间修建的度假酒店所代表的现代商业体系,都灰飞烟灭,而站在远处用目光制造了毁灭事件的达莉娅是一个胜利者,当她微笑着目击了整个过程,当她满意地转身开车离去,她就是胜利者,而她完成此次行动的意义,除了将自己从这个商业公司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更是作为一个继承者,完成了被警察打死的青年学生马克的遗愿。

胜利者是迎着夕阳的余晖离开,胜利者是在喜欢的音乐声中继续前行,可是,胜利者会去往何方?她会去寻找死去的马克?还是会回到曾经离开的城市?没有答案,或者是答案本身就悬置在那里——当马克死在警察的枪下,当达莉娅孤独一人完成了使命,对于个体来说,他们革命性的意义依然是不明确的,而这场混杂着现实和想象、反抗和牺牲、逃离和毁灭的战斗中,一切看起来更像是冒险,马克曾经就对达莉娅说:“我喜欢冒险。”而冒险在摧毁一种现实之后,个体的意义其实就搁置在没有最后答案的结局里,就像达莉娅来到这片沙漠,在那个酒吧打完电话看到那块牌子,上面写着:“火灾时请掀开此木板。”但是好奇的达莉娅用手翻开木板的时候,里面写着另一句话:“笨蛋,火灾时才能掀开。”

达莉娅被好奇心驱动才掀开了木板,甚至这种好奇心可以看成是一种本能,但是没有火灾,一切都毫无意义,而这个举动的隐喻是:在没有火灾时是不是可以制造火灾,从而为掀开木板窥见里面的世界制造了一种合理性。达莉娅作为阳光沙丘公司的一名员工,似乎她的整个行动都在这种制造火灾的驱动力下进行:她开走了公司的车离开了总部;她为了寻找“格兰威尔”这个地方而深入沙漠,她独自一人在沙漠小镇没有头绪地询问“吉米”——似乎一切都是不确定的,她的出走,她的到达,都像是看到了木板上的字,才在没有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打开了那个世界,所以她会失去方向,在小镇上转悠不知道该找的地方,所以她打听“吉米”很可能坐在她身边沉默的警察就可能是“吉米”,所以她会被那些把手插在裤兜里的孩子围观并被摸了屁股……

火灾没有发生,于是人为制造了火灾,但其实,这个现实的残酷在于:火灾已经无可遏制地在蔓延,从城市到沙漠,已经渗透到每一个角落,而迷惘的人看不见火灾,甚至冒险地制造火灾以获得合理性。而这场火灾对于达莉娅来说,就是无孔不入的商业侵袭:在城市里,各类广告牌林立在大街小巷,而达莉娅所在的阳光沙丘公司,正在实施着他们的扩张计划,“在这里你可以呼吸新鲜空气,在这里你可以拥有私人花园,在这里你是自己的主人。”甚至这样的扩张行为已经深入到大漠腹地,那个建在岩石间的度假酒店里,正在举行的就是关于市场开发的研讨会,而达莉娅似乎就是参加这个会议而来。这样的现实其实是一种讽刺,当大城市和小城镇同步播放着公司的广告片,当逃离的一切目的最后是为了进入,还有什么地方可以避免这一场火灾?就像公司的那句广告语:“快逃离这个城市,建立新家园”——新家园无非是商业扩展的一个部分,而来真正的逃离?

达莉娅的无目的性离开似乎像是一种行为艺术,而马克呢?作为学校反对战争和争取民主行动中的一员,他的行为更像是冒险。马克说起自己在学校里不守规矩的经历:偷走一些精装书、用系主任的信用卡、把狗带进学校内、篡改电脑程序……“我喜欢冒险。”马克似乎就在这样的冒险中寻找自身的存在感,所以在这场运动中,马克并不确定自己真正反抗什么,他购买枪支,他参加游行,最后在对峙、躲避中杀死一名警察,他才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开走了机场的那一架“莉莉七号”私人飞机。游行、对抗、加入组织、购买枪支,甚至打死警察,都成为冒险者不可自拔的仪式,所以这样一种存在感的获得在在寻找合理性意义的同时,也不可避免带有某种命运的自我戏谑色彩,马克在探访被警察关押的同学时,警察问他姓名,他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卡尔·马克思——革命在这个标签的注解下,反而失去了其严肃性,也像达莉娅一样,在没有火灾的条件下,自设了一种火灾,而面对真正的火灾,是该扑灭还是让其燃烧,他们并不清楚。

达莉娅被商业的大火包围,却毫无警觉,马克被政治的大火围困,却以戏谑的方式冒险,这是一个戈达尔所说的“马克思和可口可乐的时代”,而达莉娅和马克作为个体的意义,其实不是好奇掀开那块木板,而是看见那场真正危及信仰的火灾。当达莉娅驱车在沙漠上奔驰,当马克驾驶“莉莉七号”在沙漠上空飞行,天上和地下的这一次相遇,才是真正开始了对于生命意识的探寻。起初也是好奇,马克看见了达莉娅在沙漠道路上行驶的汽车,然后做出了低空飞行的举动,在飞机掠过达莉娅头顶的时候,她当然被这一举动所吸引,她想知道的是这个在她头顶盘旋的人到底是怎样一个具体的人。然后是那件红色T恤,马克从飞机上扔下,达莉娅从地上捡起,于是作为一种信物,他们相遇了。

他们在沙漠中行走,他们来到了那个叫扎布里斯基角的地方,这里曾经是个湖泊,由于一系列的地壳运动,最终造形成了沙漠深处的这一沉积河谷。有水的湖泊变成没有水的荒漠,这是自然造成的变迁,但是在没有任何商业和政治侵袭的情况下,这里依然是作为一种自然景观而存在,而此时达莉娅似乎才知道自己逃离所要寻找的东西,那就是寂静地思考:“这个地方有助于深思。”而寻求冒险的马克也在这没有束缚的世界里找到了不被追逐的自由。于是他们奔跑,嬉戏,叫喊;于是,他们从山坡冲下河床,玩谁杀死昆虫多的游戏,于是,他们各自讲述自己的经历和故事;于是他们接吻、拥抱、赤身裸体翻滚在大地之上——这里有“死亡的味道”,这里也有家的感觉,这里有开放的豁达,这里也有无人的寂静,荒漠里的两个人,在最自然的状态中,找寻到了关于人类生存的原始意义。

远离城市,远离物质,远离争斗,远离商业,远离政治,没有马克思和可口可乐,甚至没有那辆奔驰的车没有被驾驭的飞机,一切的现代元素都被过滤了。所以在这个返祖式的世界里,达莉娅和马克,也去除了身上一切社会属性,他们是纯粹的个人,他们也成为人类的代表:男人和女人。于是在沙漠深处,在河谷地带,两个人变成三个人,三个人变成四个人,个体的人变成群体的人:他们挑逗着,拥抱着,媾和着,甚至在共享、群交的行为中,彻底释放自己,他们甚至不是人类,而成为某种充满原始欲望的动物,在他们身上只有充沛的生命力,没有规则,没有约束,没有对立,没有制度,文明社会的一切都不存在。

仿佛是一种理想之境,仿佛是一种想象之域,与天地、沙土融为一体。但是梦境醒来之后呢?达莉娅穿好了衣服,马克站起身来;一对夫妻带着孩子开着车经过,他们短暂停留似乎看见了这里的商机;一个巡警路过询问达莉娅,而躲在流动厕所背后的马克则掏出了枪做好了自卫的准备——醒来就是重新回到现实,重新面对规则,重新成为社会的一个个体,当然,也重新被那场看不见的火灾围困:达莉娅还要参加那个会议,马可还要把飞机开回机场,甚至,他们都面临着危险,一种失去自我的危险,而当马克终于驾驶着飞机回归秩序,迎接他的不是自由,而是警察的一颗子弹——马克开枪误杀了警察,警察当然也必须击毙他。

但是,体验了原始欲望带来的自由,拥有了找到自我的真实感受,他们并不只是回归:他们把“莉莉七号”变成了奇怪的大鸟,上面涂满了鲜艳的颜色,上面写着“不要战争,可恶的美元”的口号,上面标注着“他、她和它”的多元人称,GAS595,这架飞机被置换,其实就是向整个规则挑战。而当达莉娅在收音机里听到马克被警察击毙的消息时,她也彻底走向了反抗,而这一次,她是主动制造了毁灭性的大火,不再是在好奇心驱使下掀开了木板,而是在回望爆炸现场时自己狠狠骂了这个社会:“笨蛋,火灾时才能掀开”——当一切都被解体,都变成碎片,达莉娅在微笑时仿佛说出的是另一句话:“笨蛋,你已经葬身火海,即使掀开,也无处可逃。”

只有远离火灾的扎布里斯基角,在没有人类的世界里,曾经才有熄灭一切大火的水。

 5 ) 这片土地对我所说

文/(意大利)安东尼奥尼 译/赖早晨

我工作的方式与庞大的官僚机制——好莱坞完全相反,当然,我所说的不只是工作方法,而是一种对生活本身完全不同的态度,拒绝接受所谓不朽思想与陈词滥调,拒绝造作与模仿。况且,当我的电影所在地美国,正在不停地发生改变与变化时,即使物理性地,我又怎么能在双手受限于僵化的剧情梗概之下工作呢?因而需要不断变化。
适应与接受包含一切,从贫民区到越南的苦难。自由最终意味着买一辆新车的自由。在这个意义上,我可以说我与美国的关系包含了它最好与最坏的部分。事实上我认为,在这里我们的文明与我们的世代所体现与产生的,不仅能看到它最低最冷酷的一面,也能看到它最高最纯净的层次。如果必须总结我的美国印象,我会列下这些:浪费、天真、浩瀚、贫乏。
在这个国家,浪费就像一种精神态度、习惯、信条,是极其难以想象的规模,那不可能适应,无论电影制作还是富人的生活方式。
这里这么多的人眼中有着天真,比世界上任何其他地方都多:真挚的男孩梦想着另一种生活,士兵们不想打仗,自律的中产阶级市民烤着牛排向彼此挥手。一种不可置疑的天真,也可能导致他们无法意识到一部伟大的悲剧,他们会带着美好愿望接受它,就像他们每天沉默接受的许多义务中的一个。也许这是白人与[黑人]之间的不同,除了年轻人最忠诚的群体之外,[黑人]是唯一知道什么可能发生的人,唯一有能力去拒绝接受的人,唯一不恐惧的人。
像浪费一样,这里存在着难以置信的贫乏,某程度上人们永远也猜不到。为什么一个这么贫乏的国家能够并的确创造了世界上最高标准的生活方式?因为贫乏是真实的,具体的,一个艰难的日常事实,对每个人来说都容易理解,除了那些此刻已经在梦境与恍惚中迷失太久的人。
浩瀚是另一个印象,我想这与美国人的性格有很大关系。一个如此浩瀚的国家,如此遥远,如此的眼界,由不住被塑造在它的梦想、幻想与压力里,以及它的独立、信仰、天真,乐观与绝望,它的爱国精神与叛逆,它的维度里。就我而言,从我工作的角度来看,这种浩瀚的经验是重要的,并且数不胜数。我问自己,我该怎么回去,我该怎么回到意大利?
在这混乱的产品和商品中,浪费和贫困中,接受和反抗中,流动着持续不断的,动荡的变化趋势。欧洲对我来说感觉像一座遥远的博物馆。我不是指欧洲有着它的理智自大,它预先知道一切的悲观幻觉。
我的电影,在某程度上是关于这一切。这部电影拍摄得困难、生气,但也有爱与巨大热情,我还在剪辑着。它是一场世界上最美与最不可认同的现实之间的角力。
我的下一部电影一定是部意大利电影,因为我必须再次找到我自己的根。但我不打算假装它不会困难,找到正确的轨迹与正确的基调非常困难。

本文译自《The Architecture of Vision》

 6 ) Wave bye-bye to an era

With the final scene of Zabriskie Point, Michelangelo Antonioni made film

history. The main character Daria drives away from the villa into the desert.

Fantasy is overheating. Daria stops, gets out, and looks back angrily at this

stronghold of consumerism and commerce, now engulfed in a ball of fire.

Then the villa reappears and the spectacle repeats itself over and over again.

The embellishments of modern prosperity go up in the burning mushroom

cloud. The detonation of the outside world is the explosion of the imaginary.

Antonioni shows himself to be a resourceful “blaster,” staging a slow-motion

aesthetic of destruction. Freezer and television, clothes and whole interiors

disintegrate in one surreal movement. Through Daria’s eyes, the audience

experiences the transformation of functional objects into useless fragments,

which rearrange themselves in bright spaces into wonderful images with

instinctive precision. The explosive effect is sublimated into an immaculate

execution of colors and forms. Several minutes later, the time-suspended

apocalypse reverts back to the desert landscape. Daria glances at the smoking

ruins, turns, starts the motor, and drives away into a red sunset.

Zabriskie Point was released in spring 1970 and was supposed to be

Antonioni’s commercial triumph in the United States. Instead, it was a complete

disaster. It came to a conflict after the Metro Goldwyn Mayer film company

intervened in the soundtrack—which was especially important for the

director—adding the sugary Roy Orbison song “So Young” to the final scene,

with the car driving away against the red horizon. The contrast to Antonioni’s

original intention to show an airplane writing “Fuck You America!” in the sky

at the end could not have been greater. In addition to this artistic nightmare,

the film was also a commercial flop. In 1968, at the start of filming, the images

had been in tune with the current mood, but by 1970 they no longer were.

The film encountered a wave of rejection and ridicule among the counterculture

and New Left, whose psychographics Antonioni had wanted to

express in emotional images. The accusation that Antonioni had copied elements

of avant-garde films and commercialized the counterculture’s aesthetic

potential for Hollywood cut deep. The establishment also reproached

the film for its anti-American statements and filed several lawsuits, albeit

unsuccessfully.

Source: Jacob Tanner "Motion and Emotions" from "1968 in Europe: A Histroy of Protest and Activism, 1956-1977"

 短评

最后的爆炸重复了十几次,当天空中飘起报纸、阳伞、火鸡、冰箱、书籍、电视、鸡蛋、衣服、面包等等,在感觉中诸多观念涣散了:占有物质,失去生命。我们仿佛生活在一个泛滥的时代。当我们面对那无数我们无法改变的现实,难道我们不需要安东尼奥尼式的爆炸,来帮助我们宣泄一下?老实说,我需要。

5分钟前
  • 峰峰峰峰
  • 推荐

关于美国的荒野还是更喜欢文德斯的叙述方式。安东尼奥尼总有一种虚头八脑的感觉,但是影像真是美到没话说。扎布里斯基角的空旷寂寥估计对很多后世导演都有巨大影响,甚至想起了《太阳照常升起》最后一段两匹骆驼走到世界尽头的桥段,个体的游走亦是整个宇宙的尽头。

8分钟前
  • cassetteman
  • 还行

DVD时候没有仔细看过,现在重新下载21:9非高清画质重新再看,对于这样有时代背景的导演和电影还是顶礼膜拜吧,至于很多今天看来依然是“现实意义”的内容,也是可以借鉴的。

9分钟前
  • 与碟私奔
  • 还行

https://www.douban.com/people/hitchitsch/status/1845940163/

14分钟前
  • 赱馬觀♣
  • 还行

这个“偷架飞机去泡妞”的故事真是极尽七十年代先锋艺术家对“自由”的狂想。漫山遍野的群交(或许应该叫群嬉)场面和结尾的别墅大爆炸把人看得目瞪口呆。虽然是癫狂过火,最后看着满银幕书本碎屑漫舞还是挺解气的。

18分钟前
  • 风间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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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具有很强的欧洲电影特别是戈达尔的风格也即政治激进性个人主义,与《放大》同为嬉皮士时期对消费时代批判与自由主义赞歌,但在西方人眼里共产主义很大程度上被误解成自由的象征。巨大广告牌像《1984》的电幕一般令人不安,这些消费时代的标志产物终在结尾安东尼奥尼的高速摄影机下被解构

23分钟前
  • 墓岛GRAVE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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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10分钟的爆炸镜头看的很爽,估计蔡国强的灵感来源于此,哈!

28分钟前
  • 朱珍(桃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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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侵犯我的荒漠我就炸掉他,炸掉他,哈哈。—— 安东尼奥尼如是说。

31分钟前
  • Lasir.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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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有些戈达尔的东西在里面,整体风格潮了一些,但依然是那个老安

34分钟前
  • 阿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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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10。70s左右的美国:一男一女短暂逃离各自的生活(女主的生活乏庸,男主的生活动荡)在大漠偶遇并深情相爱,后来男人回去后在试图逃亡过程中被警察射死(因为他是偷了飞机出来的),女人知道后十分伤心。片名扎布里斯基角是男女主第一次做爱的地方。影片运用大量快速的剪辑/运镜、大量的推拉焦、迷幻的配乐营造了充满动荡与激情的氛围,但后段的荒地/荒漠等装置艺术的疏离气质与以上所说的影像气质相悖(安公也许是想以此来表现动荡与激情中的郁闷和失落,但于我而言这些装置艺术的空虚太过强烈,导致与影像的主气质产生了一些错位),扣0.5。

38分钟前
  • 持人的摄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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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因平克弗洛伊德,买过此片OST的磁带,后来也知道其在影史上的实验地位。如今才看,并不觉得有多少实验性,被称颂或自己淫想为的“千人在荒漠中Make love no war”的场面并没多震撼。伴随着反文化时代氛围,感恩而死和Pink等乐队的迷幻声响加入准确,也让粗糙逃亡冒险片包裹炸毁一切结局得到升华。

39分钟前
  • seamo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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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天上来,撒一件红衣,降在扎布里斯基角,与你天地合万物生,再死回那片文明的荒漠。

40分钟前
  • 蝉鸣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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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运搞得出什么鸟名堂?肩不能挑手不能抬,搞学运的脑残都该当场击毙!以前太祖搞学运怎么就没给军警弄死!嬉皮士只是个冷笑话,fucking Hippie!!!

44分钟前
  • 光年‖影视歌三栖民工
  • 较差

【北京电影节展映】安东尼奥尼在美国能拍出什么电影?学生运动、暴力警察、性解放。毛主席语录为资本主义水深火热的学生指点迷津。结尾反复的爆炸镜头想起《盗梦空间》的我居然不是一个人

49分钟前
  • 汪金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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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风月,不谈政治。荒芜之地的肉体解放与精神胜利,现实萎靡,理想失落。《夜行盛宴》应该借鉴了本片不少。

52分钟前
  • 嘟嘟熊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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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奥尼太厉害了!1.反文化运动与嬉皮士,视野由大至小,片头以快速分切与局部特写呈现学生集会,正契合于乌合之众的散沙碎语、嘈杂空谈。随后逐渐过渡成二人公路片,略有戈达尔之味,短暂放纵欢愉后,终避不开幻灭与死亡。2.安式戏法:肉厂外墙上的壁画,与天空无缝接壤,如[放大]般让人霎时间分不清虚实;打死警察的一枪是否由男主发出,亦巧妙地模糊化了。3.动人闲笔:酒吧里独自啜饮与吸烟的老者(变焦推进-拉远-停驻凝望),伴着[田纳西华尔兹]。4.驾着飞机同汽车“调情”,致敬并倒转了希胖[西北偏北]。5.7分钟荒漠群交段落,Jerry Garcia的[Love Scene]乐曲成为唯一声音,堪称欢爱艺术化的极致,既可读解为幻觉,又可视作对嬉皮世界的凝缩。6.臆想中的爆炸,拍得后无来者,13次多角度重复+漫天飞舞、林林种种的物品(超慢镜)。(9.0/10)

56分钟前
  • 冰红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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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现代精神文明的诊断大师安东尼奥尼的独特魅力,每一段影像都是让人上瘾的毒药。最末的意念轰炸被震到,牛逼程度不亚于《放大》结尾里那个看不见的网球。《盗梦空间》里爆炸的美学源头。

57分钟前
  • 把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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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大爷又玩上瘾了。“实验”的意思就是“这样也行,为啥非要那样”,可是现代电影开路人过多,于是实验就变成了开路的野心而不是探索的野心,一些不成熟的招数被各路电影人滥用,跑偏剧情,炫技挂帅。格里耶说,新小说从来都是很少读者的。贤惠顾家很好,春漾卖骚也好,先锋片总逃不出一个“乱”字。

59分钟前
  • 希尼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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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奥尼这部被广泛误读的杰作延续了他一直的主题:空虚里的诗意。执拗于电影里的政治立场和演员表演毫无意义,因为这些都是关于人的。安氏电影里的爱情永远是为现代人的孤独感服务的,故而在短暂的政治性开头之后,电影立即切换进空空如也的大沙漠里。对抗空虚的最佳良药是人的想象力,故而电影里最炸人眼球的两场左翼大戏都发生在空想里,无论是宇宙间无界限的爱情还是资本主义的爆炸。安氏其实很微妙地指出了极左运动之来源和目的的空想性。这部电影与文德斯的70年代作品有着很强的相似性,只不过前者的旅行是逃避,后者的旅行是状态。

1小时前
  • brennteiska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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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奥尼脾气可真不小,瞧瞧最后这粗暴的解决方式,统统炸掉。😂不过还是有挺明显的外国人看美国(尤其加州)的感觉。在扎布里斯基角群P感觉一定很好吧😳竟有点像皮娜的现代舞...

1小时前
  • 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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